打人了,场地有限,队伍排的不是笔直一条,而是蜿蜒成了盘龙状,是以,周崇柯虽然按次序是在褚晏后面,但站的方位却是在褚晏前面。 从褚晏叹气再到他揉眉心这一系列动作,周崇柯看得那是清清楚楚。 虞苒给他这做哥的准备了东西,褚晏倒好,在这又是叹气又是皱眉,怎的,还苦恼上了?不想要给他呀!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炫给谁看呢?”周崇柯咬牙切齿。 “诶?”周崇柯前面的一人回过了头来,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为什么要骂他? “……” 周崇柯:“没说你。” “哦。”前面的人又转了回去。 周崇柯又继续酸溜溜地瞪了那不识好歹的人一会儿,接着便将目光移向了路面的那辆马车。 刚才虞苒一个劲地朝褚晏挥手,他十分怀疑,即便他和褚晏相隔不远,但虞苒根本就没看见他。 周崇柯叹了口气,心生感慨,果然,人还是得有名分才行。 “在这叹什么气呢?”贺景明去给周崇柯买早点,回来时候就看见周崇柯在这唉声叹气,怎么,临到要考了,在这大叹不妙呢? 周崇柯斜睨了贺景明一眼,拿过他手里买回来的肉包子,化悲愤为食欲,没一会儿就解决掉了好几个,其间因为队伍的移动,不期然地又瞥见了褚晏手里拎的那个篮子,这才想起回答贺景明的问题:“我在这叹我命苦呢。” 贺景明满头疑惑:“啊?” 周崇柯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幽幽道:“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送吃食还愁眉苦脸,而有的人,想要都没人送,这不是命苦是什么?” 贺景明听完后,一整个面无表情。 所以……他刚买的那笼肉包子都喂狗了是么? 褚晏进了贡院后,虞府的那辆马车便缓缓离开了。 “虞姐姐,你知道京城哪里的寺庙最灵验么?”虞苒虽然嘴上嫌弃着自己的哥哥,可真到了这决定命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担心紧张,总想要做点什么。 虞秋秋挑了挑眉,偏头看向虞苒:“怎么,你想去上香?” “嗯!”虞苒点了点头,再次问道:“虞姐姐你一般都是去哪上香啊?” 她虽然来京城也有几个月了,但其实没去过多少地方,京城这地儿又大,关于做什么事情要去哪,她到现在还没怎么摸清楚头脑,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了虞秋秋身上,睁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等待虞秋秋回答。 虞秋秋:“……” 虞苒这问题可就问错人了,她一般都不上香,不过,看虞苒这恨不得现在就去佛前磕头的积极模样,这等个人信仰问题她也就没再多言了,她虽然不信佛,但在哪上香她还是知道的。 虞秋秋掀开侧边车帘:“你要去上香的话,从这往东走,有个皇觉寺,那边——” “那边什么?”虞秋秋说到一半忽地停了下来,虞苒好奇她看到了什么,便探着身子凑去了车窗边。 然而,入目的除了一辆马车,什么也没有,只是—— “这马车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虞苒凝起眉头,她总觉得这马车她好像在哪见过。 虞秋秋提醒她:“那是宁王府的马车。” “宁王府?”虞苒一头雾水,在脑子里寻摸了一通还是没对上号。 虞秋秋只好又换了个更具体的,道:“长乐郡主。” 虞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