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背后,虞苒车帘掀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刚才护卫说,周崇柯收到她给的银子后,脸色很是难看。 虞苒轻哼了一声,虞姐姐说的果然没错。 这世上不只情义有可能是假的,冷漠、疏离……也有可能是假的。 她还欠着周崇柯几顿饭,如果周崇柯当初说喜欢她的话只是开玩笑,事后又是那般疏离的态度,那她用直接用银子抵债,主动斩断联系,周崇柯不应该觉得松快才对么?变什么脸呢? 虞苒两手抄在了胸前,整个人不复先前的郁闷,眸中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现在已然是看透了一切,顿觉自己简直强得可怕。 呵!居然敢晾着她,那就晾吧,看谁晾得过谁! “走吧,回府。”虞苒吩咐道。 …… 另一边,陆府。 陆行知刚从临州回来,骑了两天一夜的马,困得要死,回到府里,连衣裳都没换,几乎是倒床上就睡着了。 是以,当他被褚晏给摇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喝酒么?”褚晏问。 陆行知:“……” 所以……这人跑过来把他强制唤醒,就是为了找他喝酒? “我剑呢?”陆行知四处摸索,丫的,想砍人。 褚晏默默帮他把眼睛合上:“算了,你睡吧,我自己喝。” 酒是他自己带的,找了个杯子,褚晏就坐在一边自斟自饮了,瞧着很是萧索。 陆行知眼角抽了抽,到底还是爬了起来。 他坐到褚晏对面,从茶盘里拿出了一个倒扣的杯子,没倒酒,先倒了杯茶醒神。 “大晚上的不回府,跑我这来借酒消愁,怎么,你被扫地出门了?”陆行知问道。 褚晏掀眸瞪他一眼,没好气:“你才被扫地出门了!” “那你这是?”陆行知扫了一眼他面前酒壶,那神情,显然是不信。 一阵沉默过后,褚晏咬牙力证:“秋秋前几天还陪我去京郊散心了。” “这样啊。”陆行知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褚晏:“所以呢?” 前几天陪他散心,今天就不会赶他出门么? 女人心海底针,变起脸来不都快得很? 褚晏:“……” 拳头硬了,这人自从唐淼跑了,多多少少是有点不正常,搁这油盐不进。 这还不能说明他和秋秋感情好么,还要问所以?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褚晏懒得再解释。 前世的时候,虞秋秋为了救他,可是一个人灭了几千死士,跟那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似的。 褚晏猛地摇了摇头,怎么想到那去了…… 总之,忽略掉那些磨刀霍霍的心声的话,光从表面上看,虞秋秋其实还挺在乎他的。 褚晏垂眸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回过神来往对面一看,陆行知头一啄一啄,竟是又快要睡着了。 “诶!”褚晏伸手过去又将人给晃醒:“我问你,我先前叫你再加派些人手去护送使臣,你派了没有?” 前世,大雍使臣去北辽的路上遭袭,虽没造成死亡,但好些个使臣都负了伤,到北辽的时候一个个都病恹恹的,很是遭了一顿北辽人的耻笑,说他们大雍人都是些病夫,陛下失了脸面,为此大发雷霆,连只是被借调了一批新兵出去的陆行知都受了罚。 他前些日子想起这事,特意提醒了陆行知。 陆行知瞌睡未半又被人晃了,头晕得很,直接往后仰头靠在了椅背上,神游似的摆了摆手:“没派。” “你传信给我的时候,使团都已经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