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以至于现在权倾朝野,不论内政还是军事,她在做事上的本事,实在是比朝中众人高明太多。 “咱们去招安刘参,在太尉眼里就是从她虎口夺肉,她定会对咱们做足了防备。” 隋正陆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但是啊,咱们的太尉大人、咱们的宁国公大人,她绝对想不到,其实本官的招安早就开始了。” 在他接旨当日,他就拟好了信派人快马送去了武宁和淅川。 “等咱们到了阵前,太尉大人阻挠咱们招安刘参之时,本官就可直接拿出刘参的降书……”说起来,张玄易的表情很是得意。 他要做的可不只是这些,义武将军、武宁将军都被孟月池砍了,他们麾下的亲信可都还在,能做内应,除了这两路之外,南边抚州刺史、建阳将军也能对平卢军成包夹之势,这是外援。 此外,还有刘参的十几万兵马。 一旦孟月池对朝廷有怨怼之言,他就可以立刻让刘参攻打平卢军,到时候官匪逆转,孤悬于江南的平卢军便是众矢之的。 就算孟月池不死,朝廷也不会让她好过。 而他,张玄易,则是真正的赢家。 心中将这计策反复推演,张玄易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好。 孟月池甚至不必真的有什么怨怼,以如今朝廷中对她的忌惮,他只要能在平卢军上磕开一条口子,剩下的很多事自然有旁人去做了。 在鄂州渡江的时候,张玄易果然收到了从淅川来的密信,信上,刘参答应接受招安,只是还有些条件还要再议。 张玄易大喜。 渡过大江的时候,这位自诩为儒将的赌徒甚至一夜之间写了四首诗,每首都意气风发。 带着五千兵马到了尧州,张玄易一行人遇到了来迎他们的平卢军。 看着来迎他们的参将肩膀上绑的白布,张玄易心中一喜,他连忙遮掩神色,问: “你们身上缠着白布,可是有谁故去?” 被孟月池派来迎接这些“招抚使”的人是裴文姬的堂兄裴成康,听到了张玄易的问话,他将头偏向一侧道: “是太尉家中的老太爷,在被逆贼刘参掳去之后,竟被虐待致死。” “什么?!” 张玄易大惊失色,他在乎的当然不是一个老头子的性命,而是如今的战局。 裴文康见张玄易的表情如丧考妣,温声道: “张大人不必为太尉大人难过,太尉大人已经夺下淅川,以告慰老太爷在天之灵。” 夺下哪里? 这才几天? 张玄易连忙派人出去打听,又过了两天,快到淅川的时候他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尧州刺史文麒弃城而逃,被太尉下令斩杀在淅川城下,太尉又派人大肆搜捕永州文氏其他人抓来问罪,国子监助教文娇儿闻得此事,带人投奔了刘参。 太尉逼迫刘参交出文娇儿,刘参不肯,两方在淅川城下数次交战,刘参都没讨了便宜。 一天夜里,淅川城里关押孟氏亲族之地突然着火,节度使的祖父葬身火海。 太尉闻得噩耗,当即立誓与刘贼不共戴天。 此时在淅川城里的文娇儿趁机联络了淅川城内的几个世家,趁着刘参手下防备外患之时趁机夺下了淅川东门,太尉则趁机攻入,一举夺下了淅川。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