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在的时候,我们姑娘可是教人欺负了……”素儿替顾筠眉不平,将方才发生的事儿同顾夫人说了。 顾夫人却是愈发不虞,对着顾筠眉厉声道:“没出息,从前就处处比不过顾湘绯那小丫头,如今竟连区区一个妾都对付不了,我说你也是,那孟松洵有什么好,这些年我为你寻了那么多好人家,都教你给推了,偏一心扑在那孟松洵身上。” “母亲,求您别再说了……”顾筠眉哽声道。 顾夫人却是不休,“不过一个妾罢了,顾湘绯都已不是你的阻碍,一个妾还能碍着你的路吗?男人这东西,再深情,心下定也会有介意的事,只消他们跨不过心里那道坎,那份不值钱的深情便也会消失无踪。” 顾筠眉却是不大明白这话,“母亲是何意思?” “蠢货。”顾夫人重重在她额间一点,“我怎生了你这般不开窍的女儿,我若同你一样蠢,早就被你父亲府内府外的小贱人们威胁了位置,若想得到那孟松洵,往后可得跟我学着点!” 另一边,柳萋萋搀扶着孟老太太往山门的方向而去,便听孟老太太蓦然问道:“方才可是受委屈了?” “没有。”柳萋萋摇了摇头。 见她避着自己的视线,孟老太太哪里看不出她在撒谎,“她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 柳萋萋看着孟老太太既担忧又关切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看她为难成这般,孟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继续为难她,“不想说便罢了。” 虽不知顾家那丫头究竟说了什么,但孟老太太还是拍了拍柳萋萋的手,殷殷道:“萋萋啊,这世上许多事,莫要听旁人说什么,自己用心感受,有自己的判断才是最重要的。” 柳萋萋“嗯”了一声,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那位顾家大姑娘说出那番话时冷静地回击,她看得出来,侯爷,老夫人和孟家众人都是真心对她的,她不能辜负这份真心。 快行至山门处,一声欢喜的“萋萋姐姐”骤然传来,柳萋萋抬眸看去,不禁懵了懵。 一着鹅黄撒花金团褙子的明媚少女满目惊喜,疾步往她这厢而来。 “是你相熟之人?”孟老太太问道。 柳萋萋迟疑了片刻,答:“这是沈家姑娘,刑部沈郎中的妹妹……” 正说着,柳萋萋却看一人自沈明曦身后而来,对视的一刻,两人皆是一怔。 柳萋萋忙错开了视线,心道今日运道不好,怎连着遇见两个她不愿见着的人。 若是方才她在殿中求了签,定然是个下下签。 孟老太太看着柳萋萋的态度,再看那厢直勾勾盯着她家丫头的男人,一时什么都明白了。 想来那人就是她口中的刑部郎中。 她记得沈家是她家丫头从前待过的人家,听她家阿洵说,沈家那夫人和这个沈郎中对她家丫头都极其不好,甚至一度对她动了刑,让她吃了皮肉苦。 一想到这些,老太太实在摆不出什么好面色,反挽了柳萋萋的手,横了那厢一眼,下颌微抬道:“丫头,我们走!” 柳萋萋哪里看不出孟老太太是在为她撑腰,她忍不住勾唇暗笑,经过沈明曦身侧时,冲她微微颔首,然经过另一人时,却是收回视线,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她很快略过那人而去,自然未能看见那人将手攥成拳,面色变得有多难看。 然还未至马车停靠的地方,武安侯的小厮却是急匆匆跑来,“老太太,车坏了,只怕一时回不了京了。” “来时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坏了。”孟老太太疑惑地蹙眉。 “小的也不知啊。”那小厮道,“小的想着老夫人和柳姨娘快要回来了,本想将马车往这厢赶,却发现车轮坏了。” “何时能修好?”赵嬷嬷问道。 小厮为难道:“这……这附近也没可修理的地方,小的只能先骑马回京再召一辆马车来接老夫人和柳姨娘,但一去一回,恐天都要黑了。” 闻得此言,赵嬷嬷看向孟老太太道:“看来老夫人和柳姨娘今日恐是要在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