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钱婶瞪大了眼睛,指着她问。 俞幼幼早知道自己的形象与身份不符合,早已想好说辞,缓缓答道:“我只是前任庵主的朋友,暂代庵主一职。施主有何事,如果方便的话,请说。亦可到前殿佛前诉说。” 钱婶听了这话,想起自己的来意,开始犹豫起来。 她想了想,说:“师太,我家儿子最近有点儿不对劲。” “我儿子前几年就进城打工了,一直孝顺懂事,这次回来之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对我大叫,而且嫌弃他女朋友,你知道吗,这次回来我本来打算让他俩先领个证的,现在这样,还真不好搞。” 钱婶接着说:“其实不止是我儿子,村里很多人都这样,大多都是年轻人,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他们中邪了,正好你们不是刚搬来这里嘛,我就想着来拜一拜。” 这些话其实算是有些无礼的,但俞幼幼并不介意。 她并没有在钱婶身上发现属于邪崇的气息,但这不妨碍钱婶说的现象引起她的兴趣。 “我能跟您去看一看吗?”她问。 - 村里迅速传开了一个消息:来了两个尼姑,一大一小,而且两个都很漂亮! 是钱婶子带回来的!听说是来处理村里人中邪那事的。 这个消息吧,不小不大,不小是因为所谓“中邪”一事确实给村里人带来了挺大的苦恼,不大是因为也不是啥领导来视察,不能给村民的实际利益带来多大影响。 俞幼幼缁衣青芒,有模有样地走在田埂上。 钱婶说:“到了。这趟麻烦大师太和小师太了。” 她话说得令人发笑,俞幼幼却并没有笑,只因为刚巧在这时,屋子里钱婶的儿子走了出来。 俞幼幼在钱婶儿子身上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而这股气息,她曾经在徒弟慧灯身上发现过。 是那个假水灵根的气息。 看来,假水灵根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走上前去,不顾钱婶儿子的唾骂,一掌拍向他肩头,钱婶来不及阻止,俞幼幼的手就已经落到了钱婶儿子身上。钱婶没有听见预料中的痛呼,担忧地问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她用不赞同的眼神瞪着小尼姑庵的庵主,对她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打自己儿子的行为很有意见。 却看儿子神情迷茫了一霎,说:“妈,怎么了?” “儿子?你身上的邪物走了?”钱婶喜出望外,儿子不知道多久没用过这么平静的语气跟她讲话了。 钱婶儿子也觉得很奇怪,他就像突然醒悟了过来一样,他现在再想起自己之前的那些言行,只觉得自己像中了邪一样。他怎么会突然觉得自己能够修炼呢?啊,对了,似乎是因为他某次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能操控水流了…… 操控水流…… 水流…… 钱婶儿子突然又兴奋起来,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水龙头前边,扭开水龙头,百花花的水流了出来,他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让水流变化半分。 他眼睛中兴奋的火花重新熄灭下来,原来,一切都是他自己发的癔症吗…… 俞幼幼把他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中,她早在路上就听钱婶说了钱婶儿子认为自己能够操控水的事情,这回也自然而然地把这件事和徒弟身上的假水灵根联系了起来。 看来是有人在搞鬼。 这一天,俞幼幼走遍了村子里全部有“中邪之人”的人家,用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