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赵佑熙低笑起来:“别瞒我了,长生都用飞鸽传书告诉我了。说府里的人到处找你,你吓得躲在一间反锁的房里,半天没敢露头,是不是?” 天!俞宛秋不知该笑还是该恼,这是关心呢,还是监视呢? 窗外的人语调相当不满:“早听我的,离开这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非要死赖着不走。我要去收拾那对恶心的夫妻,你又拦着不让,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到这里,仿似想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恶狠狠地问:“你该不会看上那个恶心的老男人了吧?” 俞宛秋忙为自己洗白:“你想让我吐死啊,怎么可能。” 赵佑熙这才“哼”了一声道:“要是你刚才的回答有一丁点迟疑,我立刻就去废了他!” “你别乱来”她先警告,然后转换语气道:“不谈这个了,我还有话要跟你讲。” “什么话,你出来再说,要不然我不听。” 看他又在耍孩子脾气,俞宛秋突然心软起来。他既然是随太子去的,又是在庙里持戒,肯定规矩多多,他很可能是偷跑来的。而且几百里地,就算轻功再好,也要费些功夫,这会儿还不知如何的累呢,她却连请他进屋坐坐都做不到。 实在不忍心拒绝,便跟他约法三章:“要我出去可以,但你必须以礼相待,不能再动手动脚。” “好,不动就不动。”他答应得很爽快。 结果呢,她一出去,立刻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当她责他违诺时,世子殿下振振有词:“我只答应不动手动脚,没说不动嘴啊。” 两人又纠缠了好一会,最后她出言警告:“你再不放开我,以后都别想我出来见你,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那人马上笑嘻嘻地松开手:“你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放开,你下次就出来见我。” 俞宛秋张口欲辩,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跟这个人讲理有用吗?即便讲赢了,他的反应,只怕会更变本加厉,索性懒得讲理了,直接用强的。 她决定不再浪费时间,抓紧把心里的想法跟他说一说。 赵佑熙听了后安慰她道:“这些你都能想到,太子如何想不到?放心,他敢离京,肯定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她哪里是关心太子啊,太子的死活与她何干,她只是不希望赵佑熙卷进去。 于是直奔主题:“如果皇帝突然驾崩,寿王趁乱即位,宣布太子为谋逆,你怎么办?” “我”他一时怔住了,显然没考虑过这种可能。 俞宛秋再问:“朝廷一直找不到你家谋反的证据,要是因为太子的事陷进去,成了谋逆犯同党,你又怎么办?” “不会的。”话虽这样说,底气却有些不足。 俞宛秋在心底轻叹,到底只是十六岁的少年,又痴迷武学,对朝政只怕不是很关心,遂加重语气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你千万不要回京,当然更不能再跟着太子,你赶紧带着人回南府去。”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才是最安全的,哪怕京城杀得血流成河,也与安南王府无关。 赵佑熙关心的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俞宛秋忍不住笑瞪了他一眼:“什么我怎么办?皇帝的儿子们斗得死去活来都跟我没关系,我一个姑娘家,待在深宅大院里,还能谋反不成。” 赵佑熙提醒她:“你别忘了,沈家有个儿子是太子的亲信,一旦太子成了乱党,沈府难保不被牵连。” 俞宛秋摇着头说:“不会的,沈家做官的多了,有跟太子交好的,就有跟寿王交好的。这样的大家族,最懂得权衡各方势力,好保持自己的不倒翁地位,决不会只把宝押在太子一个人身上。” 其实这完全是她自己的推断,沈家在朝中的势力到底是中立,还是偏向哪边,她并不知晓。 可此刻,她只想让赵佑熙放心,朝廷若真有变故,马上抛下一切回南府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