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倒行逆施的时候,三大女高音的合唱立即就像长征六号火箭一般朝碧空云霄拔尖而去,那声音比钢钉划拉玻璃的声音,比刀子剐割破瓷碗的声音都要美妙上几万倍,我浑身的血肉骨头似乎都被超强电磁波呼的穿透过,简直酥麻起来了,以致于小雪将我的手腕掐得鲜血淋漓的,我都完全不自知! 然而这万恶的过山车竟然还不依不饶地打起转来,似乎海中撒欢的白鲸。而当它每次略有加速或倾斜时,那火箭就会发射,三大女高音依然会将她们那一直就没有断绝过的声音再次从高峰处拔地而起,飞上云霄,婉转盘旋,此起彼伏,交相辉映,久久不能落地! 直到当过山车已经缓缓地停下时,三大女高音的演唱会却依然没有停息。我苦笑着拿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拍小雪,随即又转头向后拍拍语柔,大叫道:“时间到了,观众已经开始退席了。孟姜女们,你们的演唱会该结束啦!” 三女立即睁开眼睛,羞臊得几乎恨不得地下裂开一个大洞,让她们能钻进去。 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些深意的,她们如此一羞臊,自然将紧张到极点的情绪驱除,至少就不会呕吐得赶走一滩鸥鹭了。 但她们却并不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尤其是语柔和小雪竟然反而以扭麻花大法对付起她们最最亲爱、最最心疼的哥哥来!倒! 而当小雪看见我手腕上的血迹时,竟然惊讶地叫道:“哥哥,你受伤了?” 语柔也吃惊的叫道:“是在哪里碰着了吗?这里的设施可真不安全哦!”而相对平静的小云和易芷蝶则忍不住相视而笑起来。这时,小雪忽然看见自己指甲上的血迹,忍不住尖叫道:“哥哥,我我也受伤啦!呜呜,都是血呢!” 小云和易芷蝶终于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此时就连安琪也看出来了,她笑说:“小雪,那是你掐温大哥掐出的血呢!” 小雪听了登时呆得像木桩似的,过了良久,直到易芷蝶伸手去她眼前晃动时,她才呜咽一声,将小脑袋藏到我的怀里死活不出来了。 我不由笑了起来,抚摸着小丫头的秀发,说:“好啦,哥哥糙皮厚肉的,也不痛。走吧,我们马上进入下一轮了!” 好不容易才将小雪哄得破涕为笑。我真伤心啊,被小丫头掐得鲜血淋漓的,还得废我无数珍贵的吐沫去安慰她那受伤的心灵。 下一个项目海盗船。小雪看了看,觉得似乎没有过山车那么惊险,于是再次决定上去,以锻炼自己胆量,使自己变成不让须眉的花木兰。 而当我们坐到海盗船上时,小雪却拉着我的手有些哆嗦起来,小声地问道:“哥哥,我看见船倒过去的时候,它在半空中停了那么一会儿。我们我们不会掉下去吧?” 我微笑说:“不会,刚才过山车不是也倒过来了吗?有惯性呢。” 小雪低声说:“过山车速度快嘛。我看这船当时似乎都顿住不动了的!” 我拍拍小雪的手说:“安啦!这都是经过无数次测试了的。要是不安全的话,全国那么多游乐园,怎么个个都有海盗船啊?” 小雪这才略略地放心下来,小手依然抓住我不放。忽然她又想起自己刚才将我掐出血的事情,于是又放开了手,但心底空落落的,就将指头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裤腿。 我笑了,伸手过去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小雪一怔,随即感激地凝视着我。她的眼光很复杂,温柔中带着羞怯,喜悦中带着惊慌。那一刻,我知道了这个小#x59d1;#x5a18;的心已经开始荡漾着春天的涟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