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要也要跟过来。” 他的手垂回了身侧,可李化吉的双膝屈着,腰柔软地塌着,臀却高高地翘了起来,不知不觉地隔着布料蹭他的腿肌,沾上粘湿的水。 李化吉脸红得更灿烂了,她小声解释:“我难受嘛。” 她神智迷糊,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乡音。 会稽的方言总有种撒娇的意味,谢狁游历时到过那儿,知道那里的人好说叠词,官话说‘放好’,方言就是‘巴巴好’,官话说‘吃饭’,他们就要说‘吃饭饭’。 可是谢狁听过那么多会稽方言,都没有一个像李化吉这般说得又糯又甜,像是桂花蜜与白米面蒸出的桂花糕,松软香甜。 谢狁喉间泄出笑意,意味不明。 这个夜晚,对于李化吉来说,长得有些过分了。 * 当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在眼皮上时,李化吉就醒了。 她困顿地掀开眼皮,看到挺拔的鼻梁,单薄的唇瓣,流畅得勾勒出一个俊秀的侧脸。 李化吉,李化吉吓得闭上了眼。 她觉得她大约还在梦中。 身侧却传来声音:“既然醒了,还装睡做什么。” 真真切切,是谢狁的声音。 李化吉感觉她的身体都快僵硬成尸体,可尸体是没有知觉的,是可以一了百了,哪管之后洪水滔天。 但她不是,她还活着,还要面对昨晚那个混乱的夜晚留给她的一堆烂摊子。 但李化吉是没有昨晚的记忆的。 她的记忆甚至只停留在抬着被凤冠压酸的脖颈,等谢狁时,身体出了些许异样上。 所以在最开始,她以为她只是单纯地和谢狁躺在了一张床上。 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哪怕是表面夫妻,也不至于新婚当夜就分房睡,那实在太不好看了。 李化吉说服自己,扬起一个端庄的笑,心无芥蒂道:“皇叔,晨安。” 结果收获了谢狁一个微妙的眼神,那眼神让李化吉有点惴惴不安。 难道她不该笑? 李化吉正思忖着,谢狁倒是笑了:“晨安。” 很轻的笑声,转瞬即逝,连让李化吉品味的余地都没有,谢狁便起身。 他的上半身是赤/裸的。那些肌肉贲发的后脊背上有鲜艳的抓痕。 李化吉一怔。 谢狁继续起身,露出了发达饱满的臀肌。 李化吉僵住了,她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但大脑里已经到处都是尖锐的爆鸣声。 怎么回事?有谁能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狁此时回头,看着她笑:“还不起身伺候吗?” 李化吉终于看懂了那笑里含着的意味,也终于意识到她浑身的酸疼与沉重的凤冠,繁复的翟衣,繁琐的礼节,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些酸疼全部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 昨晚,她居然和谢狁圆房了。 她。 她! 李化吉努力把翻起的情绪压了下去,第一次庆幸,还好,她昨晚什么都记不得。 记不得,就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 李化吉微笑:“好啊。” 她爬起来,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被褥之间。 谢狁挑眉道:“公主何故行此大礼?哦,差点忘了,公主昨晚,似乎就很爱这大礼。” 李化吉笑彻底僵住了。 第25章 谢狁还能人道, 简直是老天爷不长眼。 李化吉手撑着床面,支着酸软的腿爬了起来。 她几乎是选择性无视身上那些红痕乌青,也抗拒由此联想它们的来历, 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从地上捡起广袖套上, 好歹掩一掩。 谢狁的注视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 鹤归院是二进的院子,很大, 他的东西都在外进院子里,因为昨夜宿在了李化吉这儿,方才拿进来了一套衣服。 李化吉翻出里衣给他穿上。 这无疑也是种折磨,李化吉很怀疑谢狁是就此报复她的失忆。 她全然不记得昨夜他们如何圆房,可是谢狁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也实在斑斓,当李化吉拿着衣料的手掠过那些红痕时, 整个脑子都空白无比。 这不该是她的手笔吧? 她昨天咬谢狁了? 谢狁能好脾气地任她咬? 李化吉盯着谢狁饱满胸肌上的某处怔住了, 直到谢狁的手慢条斯理从她的手里将衣料扯过去, 亲自把那处痕迹掩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