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趴在我怀里, 馋得不得了,我稍微慢些, 就觉得渴, 要来找奶喝, 好像把我认作了你阿娘。” 李化吉想, 她怎么还没有晕死过去。 她干笑了两声:“昨晚我神志不清, 多有得罪了。” 好客气, 好生疏,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陌生人见了今生第二面。 谢狁瞥了她一眼, 道:“无妨,也扇回来了。” 李化吉没有问他扇了哪里, 因为身体的异样已经在默默地提示她了,因此她决意不再说话,只做个沉默害羞但贤惠的新妇。 但很快,她发现她不会穿男子的衣服。 世家的衣袍大多繁复且有讲究,李化吉入了宫后,也没亲手给自己穿过衣服,也就难以依样画葫芦给谢狁穿了。 于是当她第三次给谢狁系腰带,除了再次感受到谢狁腰身的劲瘦紧实外,仍旧固定不好下裳时,谢狁终于从她手里把这份活给接了过去。 他未发一言,却用言行给了评价,李化吉有些丧气,她欲唤衔月进来。 谢狁道:“里间不许婢女进来伺候。” 李化吉道:“皇叔打算住在外进院子,对吗?” 言外之意就是二进的院子,就不用服这管教了吧,否则养这么多丫鬟做什么。 谢狁淡道:“我在就不行。” 李化吉垂手看他:“可我不会穿衣也不会挽髻。” 谢狁似乎很意外,看了她半天,眉尖蹙着,像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世上竟然会有人不会穿衣。 李化吉却很理直气壮,她觉得谢狁也就在她这儿待一天,没资格指手画脚。 她道:“皇叔若不喜婢女近身,不如去外进院子等我。” 谢狁没理她:“我给你穿。” 李化吉愣住了,她在思考究竟是该冲上去说‘使不得’还是借口突然一道灵光降灵台,点化她神智,让她突飞猛进在瞬间学会了穿衣。 但谢狁已经把她的小衣拿在了手里,他的手掌大,小衣小小一团,蜷缩在他掌心中,被他的五指慢慢捏出褶皱。 李化吉的脸红成了红澄澄的柿子。 她的脚往后一退。 谢狁道:“脱了广袖,过来。” 李化吉抿住唇,不情愿从平直的唇线间倾泻得一干二净。 谢狁倒也不急,他是谢家的家主,辈分也高,不少小辈都是经他调/教,才走上了正道。 他见多了顽劣调皮的孩子,知道该怎样教训不听话的小孩,直到让他称心如意为止。 他道:“再不听话,就要罚了。” 李化吉说:“换一样罚法好不好?不能再打了,再打都要坐不住了。” 她企图讨价还价,可是只有话出口,才知有多暧昧。 那里肉多,又不是真的仗刑,哪里就被打到了坐不住的地步,不过是现在她只有广袖遮身,要是再被扇臀,就过于羞耻了。 谢狁倒是无所谓一笑:“可以。” 李化吉还想着等把衔月叫进来,换好衣服再认罚也是一样的,可事实并非如此,在她刚叫出衔月的名字时,谢狁便将她拖到了身前。 他是坐着的。 他那样的人,身姿又挺拔,哪怕是坐着,也能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他的手按在李化吉的肩头,让她跪在了他的两膝之间,似乎认准了她会逃,便先以此为牢,将她困住。 李化吉此时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已经迟了,广袖被挑落在地,盖在了她并拢的脚掌心和谢狁的乌靴上,暖热的空气裹着她的身躯,下一瞬,谢狁的掌心就落了下来。 仿佛风摆水桃。 不痛。 但比扇臀羞耻。 而更羞耻的是,朦胧的夜晚似乎改变了她的改观,在这个本该只有羞恼的时刻,李化吉感觉到了身体深处流出的一丝空虚来。 她愣住了,整个人都呆傻地看着谢狁,他的两膝仍旧紧紧地夹着她,让她也同样感受到谢狁身上的燥热。 他的双眼发黑,深沉得可怕,望着她的目光,有野兽狩猎时本能露出来的欲/望。 李化吉终于从短暂的呆怔中回过神来,她激烈得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挣扎着:“我错了,皇叔,别打了。” 她的手臂虚弱地拢着胸前,却将那漂亮的锁骨和削薄的肩背展露无遗,在轻盈的阳光下,泛着玉质一样的淡光。 谢狁的目光仍旧锁着她,看样子,还未将她从今日的菜谱上划掉。 “错哪了?” 李化吉哽咽:“我不该改变皇叔定下的规矩,让婢女进里屋服侍。” 谢狁淡淡应了声。 双膝终于微微松开。 李化吉却没有办法再退了,她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