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谢灵:“烧了。” 崔二郎小心翼翼地问:“谢将军送信来,可是建邺出了事故变动?” “不曾,”谢狁冷声道,“他就是太闲了,所以要多管闲事。” * 李化吉被带到了二楼。 房间在谢狁的隔壁,屋内的窗户照旧被封死,确保她没有逃跑的机会。 李化吉也没想到她赌的那把竟然真的叫她赌赢了,谢狁既没有叫她死,也不曾折磨她,只是继续把她扔在这个房间里不闻不问。 可能是还没有消气,以致于都没有想出一个妥贴的处置她的方法。 但李化吉不害怕了,就连刺杀谢狁的大事都做过了,她似乎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只是会想起李鲲,也不知道他究竟逃出去了没有。 一墙之隔,就在李化吉一会儿想李鲲,一会儿想李逢祥时,谢狁在想李化吉。 他的伤位置不好,离心脏太近,故而大夫一定要他养完伤再走。等着公务的日子,谢狁太过无聊,合衣躺在床上,脑袋空空,唯有李化吉的身影会频频浮现。 一会儿是新婚之夜,她被喂了逍遥撒,迷迷糊糊趴在他怀里,唤他夫君。嫁衣似火,将他的心肺也烧得热气腾腾。 一会儿又是推开院门时,她抬起手,冷静地用袖弩射出飞箭,往日总是带笑的双眸含着恨意看着他。 于是交加的喜悲如松弛又紧绷的弦丝,一遍遍抽痛着谢狁。 他就这样关着李化吉,不提审她,也不说怎么处置她。 后来是阿妩看不下去了,将他拦了下来,问他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谢狁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怯,他习惯了杀伐果断,骤然如此优柔果断,让他觉得很失败。 于是谢狁板着脸道:“你有什么合理的建议?” 阿妩理所应当地说:“我觉得大司马应该放了化吉。” 谢狁声音发紧:“你是想代她受死吗?” 阿妩冷静地说:“时至今日大司马还处置不了化吉,可见大司马不愿化吉受伤也不想看她去死,那么除了放了她,大司马还有其他的处置办法吗?” 谢狁讥讽道:“谁说我见不得她受伤,看不得她去死?我留着她,只是因为她对我还有用处?” 阿妩没有吭声,只是静等下文,显然她并不相信谢狁所说的用处之语,很想看看谢狁又该如何死鸭子嘴硬。 谢狁几乎被她的眼神激怒,又觉得自己越想装作不在意、不动心,就越显得他格外在意、越发动心,极为狼狈。 他这一生,还不曾如此失败过。 谢狁道:“我需要一个孩子,她是我唯一有欲望的女郎,我需要她为我生一个孩子,而孕育婴孩的母体最需要就是健康,所以我不伤她也不杀她。” 阿妩都被这个借口震惊得哑口无言,都说死鸭子的嘴硬,可在她看来,这世上最赢的应该是谢狁的嘴,简直可以把一座山给铲起。 阿妩忍了又忍,因为面对的是谢狁,倒是把那些讽刺的话成功地忍了下来,只道:“大司马,承认喜欢一个人,不丢人。” 谢狁无动于衷:“可她是要杀我的仇人。” 阿妩微微欠身:“你也要杀她的亲人,你们扯平了。” * 这夜谢狁睡得有些沉,等到了后半夜,忽听隔壁传来异常的巨响,他豁然睁眼,想也没有想立刻提起佩剑,踹开房门。 只见负责看守的护卫睡得横倒竖歪,赶来的谢炎打开房门,只见明月清晰,从被破开的窗户洞照了进来,床上空荡荡,只见被褥翻折,不见李化吉的身影。 谢狁轻吐出声:“追!” 谢炎点头,三两下踏上窗台,施展轻功,从屋檐上掠过。 这样大的动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