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京都布防一一说给阿父,又用自己的多年征战沙场建立起来的威信,召集仍在为大盛效忠的战将转投阿父。 战将一个接一个投降阿父,阿父势如破竹攻入中原,而这个时候严老将军也病入膏肓,京都城未破,他便撒手西去,留下一个痴傻的严四娘与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孙女严思敏。 一生忠烈却落得这般下场,让做了他半辈子的老对手的阿父都为之叹息。 好在阿父阿娘皆是厚道人,将严四娘与严思敏留在身边细心照看,严四娘虽始终没有恢复神智,但在阿父阿娘得了天下之后被封为县君,严思敏更是了不得,在阿娘的教导下成为一代女相。 阿娘待严思敏如亲女,严思敏以才华以一身性命相报,大力支持阿娘登基,因而风评并不好,后人骂她虽有才华但却阴狠毒辣,是阿娘豢养的一条疯狗,毫无忠烈昭昭的严老将军的半点风骨,甚至不配姓严。 阿娘死后,严思敏遭到执政者的清算,下场远不及她的祖父父亲叔父与姑姑们好,还是后来她的好大孙登基为帝,严思敏才得以被人重新立碑,与阿娘一样,以女子之身跻身将相王侯传。 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相蕴和叹了一声,“严老将军出身庶民,却战功赫赫,将一众权臣世家衬得如土鸡瓦狗,酒囊饭袋,这种情况下,权贵世家怎会容得下他?” “我听人讲,他的子女们死得都颇为蹊跷,只是严老将军一生坦荡,不愿相信那些风言风语罢了。” 宋梨眼珠一转,瞬间有了主意,“他可以装聋作哑,但如果他仅剩的亲人继续出事,他难道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小梨,咱们不能这么下作。” 杜满挠了挠头,“咱们不能为了让严老将军来投降咱们,就故意陷害他亲人吧?” 相豫眯了眯眼,“以皇帝佬儿对他的防备,以权贵们对他的嫉恨,他的亲人哪里用得着咱们动手?” “他若三月内不能取我项上人头,他的亲人必会被人所害。” “三个月?” 杜满吃了一惊,“老将军的兵力虽然比咱们多很多,但大哥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三个月便擒下大哥?” 兰月冷笑一声,“这要问皇帝佬儿与那些权贵了。” “到了老将军这个位置,立功是死,不立功也是死,以庶民之身却身居高位,如今的大盛容不得这样的人。” “那,咱们坚守不出?” 胡青探头探脑,“只要咱们拖过这段时间,皇帝佬儿自己就会对老将军动手,到那时,咱们可以坐收渔利?” 相豫摇头,“严老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若咱们坚守不出,那些新降的盛军还以为我不过如此,只敢打些酒囊饭袋,遇到严老将军便成了缩头乌龟。” “这时严老将军再振臂一呼,便会有很多摇摆不定的盛军重新加入严老将军麾下,成为攻击我们的长矛。” “阿父说得对,咱们不能避战,咱们要与严老将军正面交锋。” 相蕴和道,“不仅要正面交锋,还要胜得漂亮,只有这样,才能威慑降兵,更让严老将军折服阿父,为后面的投降阿父打下基础。” 相豫眸光微顿,视线落在相蕴和身上,“阿和真棒,连这种事情都考虑到了。” 这是在前世受了多少苦? 才会练出这样敏锐的心思? “那当然,阿和厉害着呢!” 杜满一脸骄傲。 相豫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相蕴和的发,“你说的事情阿父已经知道,剩下的交给阿父便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