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量最高不过两三百斤。” 相蕴和拿着生红薯,指给相太后看,“但是红薯就不一样了,一年可两熟,分冬红薯与夏红薯,冬红薯五六个月成熟,夏红薯短一点,四五个月便能成熟了。” 相太后瞪大了眼,“一年两熟?!” 她种过地,没人比她更清楚粮食的播种与成熟,所以当相蕴和将红薯娓娓道来时,她一下子惊到了,恨不得现在便将红薯种在地里。 相蕴和笑道:“祖母,红薯的好处多着呢。” “红薯一年两熟,成熟得快,产量也比现在的麦子和大米高很多,一亩地能产五六百斤呢。” 在百年之后的大夏朝,她的好孙孙已经将红薯土豆玉米这些粮食推广开来,从最初的亩产量不过五六百斤,到后来的亩产两千多斤,彻底改写内乱之后的大夏朝缺衣少食的历史。 粮食的大丰收也彻底改写九州天下的命运。 国库充盈,她的好孙孙才有兵力与财力去远征海外,开疆扩土,将大夏朝的旗帜插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她现在刚拿到红薯自然不敢把话说太满,只说五六百斤,降低祖母的期待,以后红薯推广开来,粮食丰收了,再给这位上了年龄的皇太后一个新惊喜。 可饶是如此,亩产五六百斤的红薯也让这位种了大半辈子地的皇太后瞪圆了眼睛,声音满是震惊,“五、五六百斤?我不是在做梦吧?” “快,快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 相太后抓着身边宫女的手,让她去掐自己。 宫女忍俊不禁,轻轻在相太后胳膊上掐了一下,“主子,您没有做梦。” 这叫掐? 一点都不疼。 蚊子叮咬似的痛感袭来,相太后嫌弃地松开宫女的手,自己狠狠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 “唉哟,疼!” 相太后吃痛出声。 疼归疼,但她更多的高兴,她甚至顾不着疼,只追问相蕴和,“阿和,快告诉祖母,你没有骗祖母,这东西真的能亩产五六百斤?” 只有种过地挨过饿的人才知道粮食的重要性。 她种了大半辈子的地,挨了大半辈子的饿,遭了大半辈子的罪,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粮食对于普通百姓意味着什么。 粮食是百姓的命。 为了一捧粮食,她向人磕头下跪过,动过将修文卖了换粮食的念头,若不是姜贞反应快,赵修文早已是旁人的奴仆,与无数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奴隶一样,悄无声息死在主任的折辱下。 民不聊生,水深火热,是她生活的时代的最真实的写照。 所以当儿子相豫揭竿而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时,她毫不犹豫将县令骗到家,然后招呼周围邻居杀了县令,抢了县令的钥匙与官印,打开粮仓,发放粮食,为她的儿子招募人手,推翻腐朽不堪的大盛王朝。 可现在,她的小孙女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着这么一种粮食,可一年两熟,比麦子大米的成熟得快,产量更是翻一翻,与神州大地上种着的粮食完全不同。 这种粮食如果能推广开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饿着肚子的人? 再也不会有被生活所迫的父母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将自己的子女发卖,只为求一捧粮食? “阿和,你,你很好。” 相太后眼睛微热,声音无比激动,“去把红薯种上,把红薯推广开来,让祖母吃过的苦,再也不要被后来的人们所吃。” 吃苦这种事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