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栖南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知道他不管说什么,方言始终都是顺着桑奕明的,其他的他也不说了,反正日子是他俩自己过的,至于酸甜苦辣咸,冷暖自知。 方言要给姥姥打个电话,但他现在这个公鸭嗓,姥姥听了肯定着急,他让栖南给姥姥打,说自己没事儿,就是睡过头手机静音了。 栖南烧水的时候早就给姥姥回过电话了,照实说的,但怕老人家担心,只说方言是吹风感冒了,睡觉没听见电话铃声。 栖南又说:“我妈还想着让你们去家里吃饭呢。” 方言翻了个身,侧躺着,被子里的身体蜷缩成个虾米,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问:“小姨旅游回来了?” “昨天晚上刚回来,带了好几个行李箱的东西,给各家的东西都分好了。” 栖南又伸出右手4根手指:“她还花四千块钱买了四块儿黑乎乎的石头,她跟我爸一人一块儿,姥姥姥爷一人一块儿,说那卖石头的人说了,那石头能治病,能降血压降血脂安神助眠,我说她肯定被人给骗了,她还不信,我等找人看看石头里有没有有害物质,没有的话就让他们自己戴着玩儿,有害我就直接给扔垃圾桶里。” 方言噗嗤一声笑了,一笑嗓子就开始发痒,咳嗽了一声说:“小姨回回出门儿都得上一当,还当当不一样。” “可不,去年在景区买的那个翡翠手镯还在箱子里压着呢,鉴定的人说那个手镯是染过色的,戴了对身体不好,这次她给你俩也带了不少东西,等你好点儿去我家吃饭。” 方言撩开盖在眼睛上的湿头发说:“奕明说了,他得一周后才能回来,我感冒了就先不去了,别再把你们给传染了,等他回来之后,我俩一起过去。” “桑奕明桑奕明,你脑子里就一个桑奕明。”栖南没好气地又摸了摸方言的额头,退烧药还没起作用,头还是滚烫的,摸了他一手心凉汗。 方言大脑昏昏沉沉,没有丝毫要遮掩自己的意思,还笑眯眯的:“可不,我脑子里都是他。” 栖南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卧室去厨房煮粥,他设置了定时,看冰箱里还有东西,又简单炒了两个菜。 他下午还有事儿,但还是等到方言退了烧,粥也煮好了才走,走之前提醒了好几次让方言起来吃饭。 方言嗯嗯啊啊应着,等栖南一走,又睡了过去。 栖南刚刚拍了一张方言躺在床上的照片,转头就发给了桑奕明。 桑奕明回得很快,问他方言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那么红。 栖南坐在车里叼着烟,噼里啪啦打字,下手很重:自己老婆自己问,问我干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