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顿住了脚步, 他满脸不信的看着苏祁尧,“那, 那就拿出来吧。” “不是早就在你府上了吗?” “苏祁尧,你又想打浑是不是?我告诉你……” “我也告诉你,苏家酒楼原本是我爹开的,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不会真当那是自己的了吧?” 苏祁尧不提,大家都快忘了,这个酒楼的前身是个吃茶尝糕点的摊位。 当初苏祁尧的爹为人宽厚,做买卖也实诚,去那歇脚打牙祭的人不少。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老回头客的光顾,在苏祁尧的爹死后,也就是苏正德接手的那段日子里,并没有过得很艰难。 兴许是苏家人都积了大德,这几年里,苏家酒楼越办越兴旺,才有了今天的苏二老爷。 算起来,这酒楼确实不光是苏二老爷的。 “没错,当初大哥病逝后,我接手了他的生意。但是这些年来我勤勤恳恳,为了酒楼操碎了心,才有的今天。” 苏正德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酒楼那是他的命脉,现在被苏祁尧夺走,那不就是在要他的命吗? “好!只要你肯承认就好。”苏祁尧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不要酒楼。从酒楼里拿点属于我的钱总归可以吧?你看看他们需要多少钱,就在我那份里扣除。” 苏正德脸上的裂痕,迅速蔓延到底。他算计来算计,这不是白白被人打了,还得自掏腰包养伤吗? “不……” “哦对了,”苏祁尧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一定要给他们请最好的大夫,拿最贵的药。顺带着,给这些人的亲属多赔点抚慰钱,聊表心意。 至于剩下的钱,也不急,三天后把它送到我家,这账算是两清了。” 话到这里,不止是苏正德崩裂了,就是阮蛮蛮也听傻了眼。 上一刻她还在担心拿不出钱来,苏正德会继续难为他们。不过瞬息间,结局竟然反过来了。 他们现在算不算是把苏家人给打了,苏正德还得巴巴的赔他们钱? 阮蛮蛮越琢磨越觉得心里好痛快,恨不得给苏祁尧鼓掌赞扬一波。 “夫君,这怕是不合适吧?人家苏老爷的能力很强的,哪里需要三天才把账算清?往后不许再说这种伤人自尊的话了。” “媳妇儿说的对,那就请苏老爷尽快办吧。”苏祁尧虚心接受了阮蛮蛮的批评,之后再跟苏正德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爱护’。 “那,苏老爷您就先忙着算账,我们还得找徐员外问问,他怎么能胡乱说他认识你呢。这不是故意把害人的罪名,往你身上扣吗?” 阮蛮蛮见苏正德的脸活像暴风雨来临时的天气,乌云盖住了所有,黑的吓人。 她赶紧扶着苏祁尧转身就走,也就是有个十来步,身后突然爆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 “苏祁尧,你混蛋!” 阮蛮蛮很想看到,苏正德撕破伪装时的丑陋模样。不过,苏祁尧的情况不允许。 刚走出苏家胡同,他就支撑不住了。要不是她一直用全力扶持着,刚才压过来的那一下,两人都得摔在了地上。 “夫君……”阮蛮蛮慌了,她喊了几声,压在肩膀上的人,双眼紧闭,没有吭过一句。 “苏祁尧,我不准你有事!你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回家!” 阮蛮蛮一手扶着墙,一手揽着苏祁尧的腰.身吃力的往前走。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阮蛮蛮就累虚脱了。她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走起路来的时候像踩在了棉花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