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宛如陈年佳酿,浓香得叫人迷醉。 阮蛮蛮甩了甩混沌的脑袋,借着最后的那点清醒,像是受了惊的小刺猬,裹着一身的小刺,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阮蛮蛮躲在厨房里喝了好几碗水,这才把发干发痒的喉咙润.湿了。 大约是冷静下来了,那股冲动劲儿也消退了。 阮蛮蛮开始后悔了。 “这有什么呀?不就是露了下肩膀,嗓音比平时好听了些吗?我怎么就魔怔了一样,抱头跑出来了呢?” 阮蛮蛮越想越觉得,自己尴尬的没出息。这会儿再回去,指定会被苏祁尧瞎想的,到时候可怎么解释吧? 阮蛮蛮想着想着就困了,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窝在厨房里睡了小半宿。 今年雨水多,哪怕是三伏天,等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阮蛮蛮忽然在梦里打了个哆嗦,一个踉跄就摔醒了。 瞪着迷迷糊糊的那双杏眸,阮蛮蛮裹着一身潮气,悄咪咪地来到了屋里。借着昏暗的月光,摸到了床边。 站在床前,阮蛮蛮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抗拒得了床榻的舒软,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去。 好在从她进屋到躺下,都没有惊动了苏祁尧,阮蛮蛮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想,明早儿早点起床,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不就避开尴尬的问题了吗? 想着想着阮蛮蛮就睡昏了头,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揽住了她的腰.身,往温热的地方靠了靠。 舒适的地方让她更加困倦了,阮蛮蛮满足的吧嗒了下小嘴儿,将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又往里拱了拱,这才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这觉睡得好饱,就是在梦里有些累得慌,爬了半宿的树,也没有坐到树枝上去。 “唔。”阮蛮蛮低喃了声,懒洋洋的伸了伸腰。再想睡的时候,忽然身下传来了怦怦怦的心跳声。 阮蛮蛮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下.半.露.着的胸.膛,顿时脑子里清醒了大半。 她慌忙支起身子,一路向上寻去,果真看到了苏祁尧那张熟悉的笑脸。 “睡好了?”沙哑的嗓音中夹着藏不住宠溺。 “啊……”阮蛮蛮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样,慌乱了手脚。 她趴在苏祁尧的胸.前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以狼狈的姿.势,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 阮蛮蛮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晚上说好的要早起。现在她不仅仅是起晚了,还趴在了苏祁尧的身上睡了一宿,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呀? 苏祁尧见阮蛮蛮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粽子,怎么叫也不出来,只好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 “再不出来,我就只能抱着你出去见岳母喽。” “不要!”阮蛮蛮忙钻了个洞,露出了一双发囧的小眼睛。 “你,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到。” 阮蛮蛮担心苏祁尧反驳,马上补了句,“不许说不。” 苏祁尧抿住了嘴唇,用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了笑意,“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要我把你抱回去?” 阮蛮蛮瞪了苏祁尧一眼,他一定是想要看她出糗,才故意将她抱起来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苏祁尧,你给我等着! 阮蛮蛮双腿弯曲,拱起了身子,像毛毛虫一样,一耸一耸得爬回了原位。 苏祁尧看到这副有趣的画面,苦心隐忍的功力瞬间被击破了,爽朗的大笑声从屋里传出去,正好让路过的王氏听见了。 “看来昨儿晚上的话,蛮蛮是听进去了。往后还得多提醒着点,免得她又忘了本分,欺负祁尧。” 王氏呆得这几天里,阮蛮蛮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她仿佛就是个外人,处处得不到认可和关爱。 “娘,你就明说了吧。苏祁尧才是你遗失多年的亲儿子,对不对?” “你这孩子,又瞎胡说了。也亏了是嫁给了祁尧,要是换作别人,早就翻脸了。” “他是不跟我翻脸,可是您天天看我不顺眼。”阮蛮蛮指着王氏手里的被子理直气壮道, “呐,你现在还给他做新被子呢。” “哎?为什么会是花色的?”阮蛮蛮翻过被面来,发现竟然是红色牡丹花的图案。 “这是给你做的,当然得是花色的了。” “那为什么被子会大了一圈儿?” 王氏将原来的单被拆开,改成了大点的双人被。等几个月过后,一大一小两人盖着正合适,“你这孩子,明知故问。” 她知道什么了? 阮蛮蛮越来越看不懂王氏了,拿着她硬塞给的酸果子,闭着眼的吞了几个。 “好酸啊!剩下的你吃了吧。” 阮蛮蛮捂着快要倒的牙,将剩下的酸果子推倒了苏祁尧的跟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