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冷,上了轿子也是凉的,这帽子就别摘了。” 苏祁尧为阮蛮蛮戴好了斗篷上的帽子,系好了丝带,看到人被裹得严严实实,除了露.着小鼻子,和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哪儿都不透气。他才算是停住了手。 “嗯,很好。咱们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外面的几个人不算什么,他们身后的主人才是最不能怠慢的。 阮蛮蛮随着苏祁尧乘上了轿子,纤细的玉指,下意识去寻找那只大手。十指交缠,感受着対方给予的温暖,阮蛮蛮的心里才能踏实下来。 抬轿子的人步子很急,但坐在里面的人坐得很稳。也就是半柱香的时间,急匆匆的步伐,渐渐停了下来。 阮蛮蛮被苏祁尧从轿子里扶出来,她定眸瞧着站成两排的衙役,他们目光如炬,手握刀柄,那威严的气势与白天见到的那些衙役完全相反。 “钟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二位,请。” 阮蛮蛮看了看苏祁尧,他好像从钟大人派人来接时,就是这副淡然的模样。 苏祁尧牵着阮蛮蛮的手,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变化,他笑道,“不用怕,谈完咱们就回家。” 阮蛮蛮倒不是怕,他们的目标本就去钟大人。只是现在谈话的场景,跟当初计划的很不一样。 “今天晚上请你们过来,就是继续说说白天的事。” 钟大人倒是个爽快的人,不藏掖,不耍阴谋诡计。他原可以耗着,耗到対方主动投诚上门再谈判,那时候他就拿了所有的话语权。不像现在这样,平起平坐的谈话了。 阮蛮蛮対钟大人的印象再次加深,划为了正人君子那一类。 “你们早就识破了掌柜的阴谋,之所以不当场揭穿,非得等到闹大了,我猜测着你们定是有不能明说的难言之隐。” “现在这里就咱们三个,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有钟大人的这番话,祁尧为自己耍得那些小聪明感到万分惭愧。”苏祁尧起身向钟大人拱手行了个礼。 钟大人抬手制止道,“先别说好听的,倘若你们所提之事不符合朝纲,就算是把天说破了,我也不会同意的。” “钟大人放心,祁尧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家人办个西楚的户籍,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生活。” 北凉有北凉的户籍,西楚也有自己的户籍。要想在西楚安稳的活下去,必须得有这里的户籍,否则只能是在西楚暂住,算是个外来人。 倘若再发生白天那样的事,真的被衙役们带走了,哪怕就是被他们打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管。 户籍这个事,放在以前的话,不会这么麻烦。 谁让现在是敏.感期,西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跟北凉打起来了。这个时候掺和户籍的事,会惹上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阮蛮蛮仔细的观察着钟大人的脸色,祈盼着他千万不要露出拒绝的表情。 钟大人没有惊讶,没有拒绝,更没有同意。 他反问了句,“北凉土地肥沃,地域广阔,你舍弃得了吗?又或者说,你们为什么不去东吴,会选择来西楚呢?” 苏祁尧几乎不带思索的回道,“如果北凉真如钟大人所说的那么好,你也就不会长期驻扎在这里了。” 钟大人直接,苏祁尧就更直接。 “东吴兵强马壮,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早就觊觎北凉,如果战.争一旦爆发,他们的攻击必会更加凶猛,很难招架的住。” “那你更得去东吴了,趁早投诚,没准等他们攻破了北凉后,你们还会得到朝廷的优厚宽待。” 钟大人并没有対苏祁尧夸赞东吴的话露出任何不悦之色。他抿了口茶,不急不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从目前的形式上来看,确实选择东吴最为合适。毕竟,他的野心不止是北凉,兴许他还要伸向别处。不如及早选择东吴,免得被波及。” 苏祁尧说到东吴的野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