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咬身,债多了不发愁的趋势。 “刚才我把账目过了一遍,发现这批货物,跟营里的需求相差甚多。” 平均下来,还达不到每人一件盔甲。这要是打起仗来,那些没盔甲的人,不就觉得少了一层保护屏障?万一被敌军挑唆,不难生出怨恨和弃械投降的叛变想法。 “这件事,其实在前几年里就已经是常见的想象了。”周文博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了吧,朝廷里分为两大派。其中有以太师为首的党派,他们主张和。还有以钟大人为首的群臣们,他们主张攻。” “两边党.派争得不容水火,不管是明里还是私下,都互相看着不顺眼。” “最让人头疼的是,太师掌管着朝廷的账务,也就是各项支出都得从他的手里拿银子。” “想一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拨银两出来,给钟大人增强兵马?” 阮蛮蛮明白了,钟大人向来公正无私,做事又一清二白算得很清楚。在这的情况下,就算是有人想要巴结他,也不敢公然向他贿.赂钱财。 长久下来,月俸就成了供应军营的唯一依靠。 只是,养兵喂马最烧钱了。就凭钟大人那点月俸,几乎是杯水车薪。 “东吴屡屡再犯,他们对西楚已经动了野心,这时候再求和是不可能的了。” “谁说不是?”周文博再次叹了口气,话里话外处处透着无力感, “太师党.派人数众多,从九品芝麻官,到朝廷一品大臣,有着数不清的人脉。只要有一个人不批准,就甭想从朝廷里拿出钱来。” 马车吱呀呀的往前转动着,聒噪的杂音,搅得阮蛮蛮有些心烦得慌。 “还有多久到营地?”阮蛮蛮挑起帘子问车夫,“不行就加快速度,别耽搁了验货的时间。” 他们紧赶快赶,好不容易到了营地。就接到了信报,说是因为下了大雪,运送货物的车要晚一些才能过来。 这一等不要紧,直到太阳下山了,才看到几辆马车缓缓的向营里驶来。 阮蛮蛮第一次接手,不清楚之前都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好上来就责问。 阮蛮蛮耐着性子交谈了几句话下来,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蹿。他们总是露出那副爱搭不理样子,问句话,不是得等老长时间才回个字,就会说, “什么?我听不懂,我不懂你们这里的方言,你不会说官话吗?”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东西我们给拉来了,别的什么也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有事找我们掌柜的去。” 这种散漫的态度真叫阮蛮蛮恼火! 阮蛮蛮冷着脸说道,“据我所知,你们早就进城了。非得等这个时候才到,是不是想在天黑的时候蒙混过去?”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周大人都没有挑理,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是这次接货的负责人!听明白了吗?” 送货的伙计们显然不信,他们纷纷投向了周文博。 周文博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向阮蛮蛮的身后退去。 “那,那我们来晚也是有原因的。”送货的'伙计们梗着脖子同阮蛮蛮辩道, “天气这么冷,我们在城里喝了几杯小酒暖暖身子,这也得向你请示吗?” “往年刘大人接手的时候,他都默认了这规矩,怎么到你这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阮蛮蛮冷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往年,今年在我这里就不行!”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既然你们酒足饭饱了,那就在这儿盯着验货吧。” “这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仔细。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