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民妇不敢当。”虽说这话是夸奖人的,但是阮蛮蛮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冷意,好像并不像他笑得那般开心。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我听钟大人说,建造渠道的图纸是你画出来的?你还为了军营的粮草和盔甲,经营间铺子?铺子怎么样,挣到钱了吗?” 阮蛮蛮垂首回道,“皇上仁慈,民妇沾了光。生意还好,勉强可以维持军营开销。” “只是……” “只是怎么样?” 阮蛮蛮突然间跪下了,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后,这才意难平道, “回皇上的话,这生意起初是挺好的。有钟大人做担保,也渐渐的引来了京城里的贵人青睐。” “只是好景不长,民妇刚接到订金没几天,就听说京城里也开了间一模一样的铺子。”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总不能你开了铺子,就不许别人开一样的吧?天底下哪有这样霸道的道理?” 这次说话的不是皇上,而是在阮蛮蛮右手边的大臣。 这刁钻的声音老迈了些,但是洪亮有力气,显得精气神很足。 阮蛮蛮不敢直视皇上,但是这位处处带着叼难味道的老者,她还是敢‘回敬’的。 “敢问这位是不是受人敬仰的太师大人?” 阮蛮蛮献媚的话一出,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不愿听了。 “她是来为钟大人站队的吗?怎么在那儿献起殷勤来了?” “哼,没准她本就是那边的人,现在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 “别胡说!”钟大人瞥了身后的官家们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群大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为难一个妇人,你们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还是引以为豪?” 众人摇了摇头,纷纷闭上了嘴。 阮蛮蛮对此并没在意,她继续对太师‘回敬’道, “太师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中最有见识和能力的重臣。”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不论是说话还是办事,一定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决定。” “没曾想,竟然会是这般浮躁偏激,还不懂礼数。” 阮蛮蛮说完了这番话后,大殿上鸦雀无声。大约沉默了几秒钟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阵憋笑声,马上就有人受其传染,接二连三的都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 “你,你们都闭嘴!”太师身后的官家们,个个羞愤红了脸。 他们越是呵斥,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就越笑得厉害。最后没了办法,才把矛头拐向了阮蛮蛮。 “你敢斥责太师不懂礼数?!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 “哎?这位大人是不是眼神不好?有病可别忍着,得去看啊!小心病入深处,哪怕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 阮蛮蛮坦然道,“这里谁人看不出来,我是个人,而且还是正在受皇恩笼罩的普通老百姓?” “皇上问话,我回话。你说我们交流得好好的,太师大人没头没脑的插进来,这不是目中无皇上吗?我说句不懂礼数的话,这有何错啊?还是说,太师可以随随便便抢在皇上面前问话?” “你……胡说,不许污蔑太师。” “哎呀,是我等眼拙了。没想到这位妇人竟会如此会说话,有胆魄。我等实属惭愧,惭愧啊!” 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个个面带羞愧,为阮蛮蛮竖起了大拇指。还连声夸赞钟大人慧眼识人,没有错失了良才。 能得到大家的认可,阮蛮蛮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只是,这不过是个开场白,她不相信权倾西楚国的太师,会因为这么两句话,就下不来台了。 “你从乡下来,定会没感受过皇上的仁爱之心。皇上向来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