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不像她先是莫名其妙得被皇上记恨上了,现在太师又对她动了杀机。两人随便跺跺脚,都能在这西楚里搅变了天,所以这条命是逃不过他们的追杀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阮蛮蛮竟然在书桌前愣了许久,连苏祁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没,没有。” 苏祁尧挑了挑灯芯,时不时扫过阮蛮蛮的脸色,“怎么回来的?” “坐裴温策的马车。”阮蛮蛮毫不犹豫的吐了真话。 苏祁尧垂眸思忖了几秒钟后,又问道,“你们商量铺子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天内给予的震惊太多了,阮蛮蛮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她就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傻子,被这些聪明人一步步推着往前走。 “你现在能被他利用的,就剩下手里的商号了。” 阮蛮蛮自嘲了声,萎靡不振的又坐了回去,她瘫在椅子上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从哪儿看都没了精神。 “他是怎么做白日梦的?” 阮蛮蛮有气无力道,“他给了我一份文书,上面写着开铺子、找伙计,以及上货的钱都是他出。我只需要选人才,好好培养他们就行。” “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一定是把他所有的脑子都用光了。” 阮蛮蛮没办法笑出来,说到底,钱的事还是没有解决。 还有三天就到年关了,本来计划着,除夕夜回去跟大蛋儿兄弟俩一起过年的。 现在因为铺子的事还没有落定,她和苏祁尧两人要在这京城,孤零零的度过了。 阮蛮蛮愁了两天,要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弄些钱容易,但是弄大钱,太难了。 她以为这个年就萎靡着过去了,没曾想,她竟然收到了来自太师府的邀请。 阮蛮蛮本想用过年不便见客的理由,拒绝了它。但太师府的管家说,她要是找借口不去的话,关系着钟家命运的那件事,太师就按她的态度去办了。 阮蛮蛮不清楚这里面有几成是真的,有几成是假的。她派人去宫里通知了钟大人一声,便跟着管家去了太师府。 “小小年纪,你倒是挺能沉得住气。” 阮蛮蛮任由太师上下打量着。两人已经不声不响的,干耗了半刻钟的时间。 “太师是大忙人,今日能在准备年宴的时候,抽出时间来请民妇喝茶吃点心,我还能有什么怨言?” “看来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每年的年宴都跟我没关系,全由钟大人一人负责。到时候他花费多少钱,我就从国库里拨出多少钱,保证一文钱都不会少,也不会多。” 阮蛮蛮看着太师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她就能感觉得到,钟大人这些年来肯定没少在他手里吃亏。 不少一文钱是好事,但是前提是不会多一文钱。也就是说,预算多少就是多少,哪怕后面皇上突发奇想,或是群臣有了更好的意见,钟大人不但要自己掏钱置办,还得满足了他们的想象,这可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在故意为难他?” 阮蛮蛮嗤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 阮蛮蛮还以为太师会假惺惺的推脱几句,哪知道他竟然点头道, “对,我就是明摆着为难他。没有他多管闲事的话,这些年来我得赚多大一笔银子?” “你也是商人,你来说说,要是对手断你财路,你会不会想杀了他?”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