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接风洗尘的普通宴会。但是在钟大人,太师,以及皇上派来的喜公公眼里,这都是一场暗中勾结的交易。” “太师害怕我与钟大人合手,皇上担心我与钟大人就地谋反。无论谁派出个人来阻止,都足以终止这场交易。” 阮蛮蛮突然有种拨开云雾见明月的感觉,“你是说,喜公公不光是来宣读圣旨,召你和小叶子回京的?!他其实是另有目的。” 怪不得,怪不得白天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喜公公那里一丁点的反应也没有,原来是有别的想法。 “打从他轻易放我们离开,我就知道皇上让他带兵来的用意了。” 听苏祁尧分析到这里,阮蛮蛮心里的那点疑团,一下子就全解开了。 “我说钟大人怎么会带兵来接我们,原来是在防御着皇上。现在皇上没有撕破脸,不代表中途会不会有突发事故。” “这么说……”阮蛮蛮忽然大惊失色,她蹭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这么说,咱们现在是三面受敌,他们都想除掉我们了?” 噼里啪啦,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串摔碗声。 不等阮蛮蛮喊出声,苏祁尧便打开门子将偷听的人当场拿下了。 “是你!” 冤家路窄,阮蛮蛮万万没想到,被按下的人竟然是刘氏! 刘氏见势不対,扯着嗓子哭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除了军营里的人,他们回了小城直接入住在了客栈里。经刘氏这一通嘶嚎,把整个楼上楼下的人都惊动了。 “这不是打了胜仗回来的苏千户吗?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欺负个老妇人?” “依我看啊,肯定是这老妇人做错了事,要不然以苏千户大英雄的为人,怎么可能会対妇人动手?” 褒贬不一的质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阮蛮蛮立马拿布堵住了刘氏的嘴巴。 “深夜惊扰了各位,实在是対不住了。这婆子躲在我们门口外面偷听,被当场拿下了。等会儿我们就送到衙门里,请县太爷来定夺。” 阮蛮蛮随即向楼下的店小二招了招手,“小二哥,麻烦你去找顶轿子来,我们要去趟衙门。” 大家一听是偷听这样的罪过,知道到最后顶多就是被训斥一顿,不了了之了,也就没什么兴致去看了。 目送着人潮散去后,阮蛮蛮总算松了口气。苏祁尧现在已经是三面受敌了,再出岔子可就真的是四面楚歌,没有活路了。 “怎么办?” 将人绑在柴房里总归是不合适的,客栈里人员复杂说不清会闹出点什么事来。可放任不管吧,以她対刘氏的了解,很有可能会耍诈反咬一口的。 “当然是送去衙门了。”苏祁尧叫来了几个营地里的人,把刘氏扔上轿子后,忽然対他们几个交待道, “老太太从来都没有坐过轿子,你们几个颠好了,让她终身难忘!” 听到终身难忘这四个字,阮蛮蛮就知道事情绝不会有那么简单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她亲眼看到刘氏就像是一摊烂泥,被人从轿子里捧着出来了。 “这是……” 阮蛮蛮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表达此时此刻的感受了。 “嫂子你别怕,这一路上就来回颠她了,我们一个男人都受不住,别说是她了。” “刚刚从她嘴里拔了这布,那胃都差点吐出来了,我估计这几天她都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阮蛮蛮“……” 毒,手段够狠!不过确实治标又治本。 阮蛮蛮想着这几天刘氏那边作不了妖了,她也许久没有管铺子了,现在局势大乱,不留条后路是不行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