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里的签子扔出去的瞬间,周文博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阮蛮蛮想找他讨公道的机会都没有。 “阮姑娘,你看,我们就是个跑腿办事的。上面有令,也不能不守是不?” “那好吧,麻烦你们搭把手,帮我把我娘抬上去。” 王氏的伤要紧,阮蛮蛮也不敢多耽搁,立马雇来了辆马车,让衙役们帮忙将人抬了上去。 临走前,阮蛮蛮看了眼被扔在大门口外面的刘氏,疼得像筛糠一样打哆嗦,“找两个机灵的人盯着她,等晚上来客栈找我。” 阮蛮蛮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但要说哪里怪,她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娘,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 受伤的地方太过私密,阮蛮蛮基本上全是口述给大夫的。看着他拿好药后,亲自去厨房里熬了两个时辰,才放心端来给王氏喝。 “娘,你先把药喝了吧。别的就别多想了。” 王氏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她不是疼哭的,是心里的委屈止不住你泛酸。 从她嫁进阮家以来,抛开了过去所有的荣宠与身份,就是为了能跟喜欢的人平安快乐的过一辈子。 所以这些年来,不管刘氏怎么百般刁难她,为了喜欢的人都忍了下来。她愿意去相信,人心可以换来人心的。 可是结果呢? 她不但没有换来了对方的接纳,反而得到的全都是恶语相向,甚至是告到公堂,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诬陷她,让她坐牢、丧命! “蛮蛮,这些年来,是娘傻,是娘犯了糊涂,连累到你也跟着受尽了委屈!” “我一直以为人心可以换人心心,为了你爹,我愿意去努力打动她。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她根本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我就是把这一腔的热血都扑在她的身上,也捂不透它。” “我也没有受什么委屈。只要你想开了,看透了,以后别再这样为不值得人憋屈着自己,那就足够了。” 阮蛮蛮也找不到合适的劝说词了,刘氏这个人,她从小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儿。用那些真心 换真心的法子,只会让你陷入更绝望的困境。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越是凶狠的人,她越不敢得罪,日子过得越滋.润。 给王氏上好了药,阮蛮蛮便从房间里退出来了。转身的瞬间,忽然撞进熟悉的怀抱中。 “岳母她怎么样了?” “有些发热了,看来今天晚上注定是要难熬一些了。” 王氏的身子骨弱,这些年来在阮家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多多少少也积了些病根。这顿板子挨下来,把那些隐藏的病根都唤醒了,新伤加旧疾,怕是没有个把月好不彻底了。 “你放心,这口气肯定要出的。” “别,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僵,咱们的处境会更加的被动。” 王氏是阮蛮蛮的亲娘,看着她受苦受罪,哪儿能不心疼?哪儿能咽得下这口气? 只是,如今他们的处境不同了。除了边关动乱,西楚内部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着转变,她不能为了一时的情绪激动,让所有人陷入了绝境中。 “我隐隐约约的觉着这件事儿不简单,以刘氏的脾性她确实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但是,她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主儿,也就是在家里撒泼耍横。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她在无凭无据的情况 下,跑到衙门那种地方开口乱咬人?你不觉得这很不符合常理吗?” 苏祁尧跟刘氏打交道也不是一两天了,的确如阮蛮蛮所说,这从哪里解释都说不通。 “这件事我找人调查一下,忙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阮蛮蛮倒也没有再继续推脱,毕竟苏祁尧说得对,这个时候谁都能倒下,就是她不行。王氏那里还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