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累了些。 只是姚太守不是那等争抢功劳之人,顾灼觉得给皇上的奏折还得她来写。 - 走至岔路口时,顾灼想着迟早也要向两位夫子引荐傅司简,不如趁今天一起,便抬脚去了书院。 正守在傅司简院门外的暗卫远远就瞧见顾灼走过来,吸取昨日教训想进去提醒一下王爷,又觉得王爷在院中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最重要的是,顾姑娘已走到近前,他此时回去实在刻意又失礼,索性推开院门,不等来人开口便抱拳出声道:“顾姑娘,公子在院中,您请进。” 暗卫动作迅捷、态度恭敬,活像顾灼才是他效忠之人。 顾灼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问道:“你家公子昨日没交代你要拦着点儿我?” 暗卫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姑娘肯来,公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拦着姑娘?” 何况照着目前王爷的所作所为,顾姑娘成为王府另一个主子就是板上钉钉指日可待的事。 他没觉得会有什么变数。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顾姑娘想看王爷沐浴,他也敢把人放进去。 至于王爷的清白什么的,哪有他在未来王府女主人跟前儿刷好感重要。 他就是这么忠心耿耿。 这话听得顾灼失笑,昨日回府后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问问傅司简的意思。省得日后遇到昨日的情景,她还得顾忌着“霸王硬上弓”没法心安理得地亲上去。 不过听傅司简的护卫这么说,她反而不急了。 她倒要看看傅司简能忍到几时。 - 踏进院门时,顾灼瞧见庭下行云流水的身影,他手中银龙上下翻飞,剑锋凌厉,气贯长虹。 显然不是花拳绣腿,招招都是要命的路数,大气磅礴,狠而不阴。 顾灼几乎立刻就断定,傅司简师出名门。 那张一向温润含笑的脸此时满是凌人肃杀之意,却比平日更让顾灼倾心。 长剑横劈,带出摧枯拉朽之势,先前被剑气聚在一处的枯枝残叶猛地四散,一派苍凉萧瑟。 顾灼环顾左右,这院子被糟蹋得不轻,干脆更狼藉一些。 见收了剑的傅司简朝她走来,顾灼意兴盎然地开口道:“比试比试?” 傅司简早已恢复一贯的清雅绝尘垂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闻言怔了下,含笑点头:“好。” 将手中长剑掷出,钉在不远处的地上,铿然作响,似虎啸龙吟。 不断摇曳的银芒晃了顾灼的眼,教她愈加热血沸腾,习武之人本就见猎心喜,何况是傅司简这种一看便是高手的切磋对象。 顾灼没与他客气,拳风朝他面门流星赶月般而去,丝毫没有会在那张眉眼如画的脸上留下青紫的担心。 傅司简伸手握住离自己的极近的手腕,两人便纠缠在一起。 看上去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像是配合默契,偏偏锋芒逼人,锐不可当。 顾灼抬腿横扫,不期然被傅司简抓住脚踝往旁边一扯,她只好顺势抬起另一条腿绕在他脖颈上,上半身后仰直至双手够到地面,远远看去便成了她被傅司简提着一条腿倒挂在他身上。 傅司简明知以她的身手不会掉下去,却还是提心吊胆地用另一只手环住贴在他腰腹处的纤细,甚至还分出一些心神注意着不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却没瞧见顾灼将垂在他胫侧的双臂朝后环绕过他膝弯,按在他经脉处,逼得他不得不松开握着她脚踝的手。 顾灼一条腿得了自由,另一条腿也不再勾着傅司简的脖子,手撑着地离开禁锢,侧着翻了个跟头翩翩立住,正想转过身开口叫停,却毫无防备地被傅司简突然的动作打断—— 傅司简从身后又环住她,她的后背便不得不紧紧贴在蒸腾着热气的胸膛上,严丝合缝,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些分明的轮廓。 顾灼立时便想起一些其他的东西,思绪不再集中。 其实方才傅司简提剑朝她走来时,略薄的衣衫因为染上晨起的湿气从脖颈处便紧贴着他身体,顾灼那时就看见衣料覆盖下显出的胸腹上的硬朗线条。 再往前一些时日,他被她捡回将军府治伤时,她就见过。 嗯,是挺好看的,不知腰腹那道伤有没有留下疤。 傅司简垂首看见身前小姑娘耳朵上细小的绒毛时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她似一尾柔软的鱼滑出他环着她腰肢的手臂中时,怀中空了的怅然若失让他本能地将人捞了回来。 现在倒是无法解释。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