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没过几招这人就受了伤, 冲着另外的黑衣人大喝了一声“你还不帮忙”,随即就被他踹在地上吐了血。 小五准备去对付另一个, 刚转过头就瞧见方才一直袖手旁观的人突然出手,银光闪过,两枚暗器掠过他身前。 铮得一声, 其中一枚与倒在地上那人扔出的暗器撞在一起,在黑暗中擦出的亮光格外明显, 随后皆掉落在地上。 轻微的割破皮肉的声音响起, 是另一枚划过地上那人的脖颈,一击毙命。 电光石火间,小五躲闪不及—— 一声轻不可闻的“噗”, 暗器没入他的肩膀。 原是方才地上那人同样扔出两枚暗器, 一枚在途中被拦住, 另一枚便如此见了血。 小五一时拿不准眼前这人的意思。 这人杀了地上的人,还能说是因为见自己的同伙确实逃不掉,索性灭了口。 可不久之前地上的人让他帮忙时,这人可丝毫没有要出手的迹象,眼见着自己的同伙逐渐落于下风,最后被踹倒。 更何况,这人拦下那枚暗器,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小五捂着肩上的伤口,怀疑地问道:“你是何人?” 这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个,才开口道:“他们可能还会派人过来,你最好时时跟着钟嵘。他没死,被敲晕了。” 临走前又指着地上那个人对小五说:“把他脖子的伤处理一下,别让人看出来是我杀的。” 话音落下,便转身出了门,隐入夜色。 小五觉得,这人的身手可能与邵东不相上下。 他打不过。 房顶有瓦片被踩动的细微声响传来,这人该是飞檐走壁离开了书院。 小五没去追,他受着伤能不能追得上都是个问题,更何况他也不能把钟先生单独留在这儿。 “钟先生、钟先生。”他推了钟嵘几下,没推醒。 上下察看了一番,见钟嵘没有伤处没有流血,又抬手在钟嵘鼻下试了试,气息也正常,小五这才腾出心思去捡地上散落的暗器。 他起身走到死了的那个人身边,顺手用匕首改了一下这人脖子上的伤口,又在他身上搜了搜,从怀里找出一张纸。 那张纸被一分为二,还有一点点仍连在一起。 是方才打斗时他用匕首在这人胸前划了一刀所致。 整张纸被血染透,软塌塌的,不知道是从这间房里找到的,还是这人本身就带着。 小五端详了会儿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便也作罢,靠在角落里等着钟嵘醒来。 他随身带着伤药,想拿出来给自己止止血,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吓人的念头,伸手就向怀中摸去—— 摸出那封王爷留给顾姑娘的信。 信虽然没有像那张纸一样被划成两半,却也同样被血染了个遍。 他装着信的位置,离他肩上的伤处不远。 “完了。”两个大字砸在小五脑门上,他也顾不得这信他能不能看,只想着赶紧拆开拯救一下信封里头的东西。 抽出一看,他觉得自己的伤口更疼了。 信封里的纸没能幸免,只剩一个角干净着,鲜红的血正朝着那个角缓慢地爬过去。 小五连忙展开,可是信的中间已经被血迹晕得模模糊糊,看不清内容。 纵是他平日里再机灵,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让这封信恢复原状。 先前邵西来北疆时,与他们说过王爷派他去江南提亲,聘礼单子几乎要将王府搬空。 顾姑娘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王妃,是他们王爷心尖儿上的人。 他把王爷给王妃的信毁成这副样子,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信上仅剩的几个清晰的字只能推测出王爷大概是说了回京的事,小五托付钟先生时,便也只敢透露这些。 他得尽快回京亲自向王爷请罪。 本来,小五是打算养两天伤、与小九交接好北疆的事就动身的。可是乌奇与大裴通信的渠道突然有些试探的动静,小五回应过去,等了几日接到乌奇的信后,这才启程。 - 傅司简听完来龙去脉,脸色越来越沉,寒气逼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可知错在何处?” 小五的脑袋都恨不得垂到地上:“王爷安排属下暗中保护钟先生,属下因为其他任务离开却没有安排别人补上。” 这才导致钟先生的院子潜进刺客,才导致王爷的信被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