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像有人在跟她作对,要跟她抢哎! 她抓得更紧。 自小,还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抢走她想要的东西呢。 想要她的东西,可以跟她好好说嘛,招呼都不打就明抢,算什么英雄? “夭夭?夭夭?” 怎么是傅司简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急促和克制,他是来帮她的吗? 嗯,他肯定是向着她的,肯定会把跟她抢糖葫芦的人狠狠揍一顿! “夭夭,松手。” 这回的声音听上去沉了几分,顾灼都能想象到傅司简说这话时皱起的眉头。 她一下子委屈起来。 别人跟她抢东西,傅司简为什么让她松手啊,还凶她! 气得她瞬间睁开眼,准备怒目而视质问他—— 睡眼惺忪之际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只感觉到傅司简在试图掰开她的手指。 梦中没有消散的怒气燃得更加旺盛,本能地便对抗起傅司简的动作,将手中的东西抓得更紧。 然后,她听见一声闷哼从男人喉间低低逸出。 她也渐渐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看清了自己方才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 “顾夭夭!” 危险又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惊得顾灼倏地回神,火烧火燎地松了手。 紧接着便腾得一下坐起来,起身就往银灰色的车帘处跑,还不忘留下一句实际上很有诚意但因为语速过快、气息过虚而显得十分敷衍又含混的“对不起”。 不过,她还是没能如愿逃离车厢这方逼仄狭窄的空间。 傅司简精准无误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坐在他怀里。 “跑什么?敢做不敢当?” 顾灼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伸出一只手抵住男人越来越近的胸膛,却始终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她小小声地解释自己的梦,解释自己刚醒来时的糊涂和逆反,甚至还控诉了他在她的梦里并没有向着她。 随后便听见傅司简低低呵了一声,像是被她的蛮横不讲理气笑:“夭夭这是怪我阻拦了你,是吗?”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便佯装没听到继续低着头。 只是下一瞬便被指节抵着,不得不抬起下巴,视线直直撞进那双蕴着沉沉暗色的惑人眼眸中。 男人不甚明显地动了下腿,凑得更近:“要不,我让你继续玩……糖葫芦,玩儿到尽兴为止?” 这个“玩”字实在太过羞耻,顾灼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话都说不顺当:“不、不必。” 她动都不敢动,讪讪道:“傅司简,那个,要不我先出去,不、不打扰你。” “夭夭,回回撩完就跑,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烫人的气息在浅浅触碰着的唇间流转,痒得她说话都失了气势:“那、那你想怎么样嘛?” “我总得收点儿好处。”话音甫一落下,男人的唇就凶狠地覆上来,将她临时想出来的狡辩之词堵了个严实。 强势地攻城略地,像是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临了还真的咬了她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顾灼气喘吁吁地控诉,却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软得像是撒娇,毫无威慑力。 看在傅司简眼里,便是小姑娘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瞪他,还无知无觉地伸出粉润的舌尖舔了舔被他咬过的地方。 他眼神更暗,欲.念更甚,却没再有什么动作,只恶狠狠地威胁着她:“夭夭,你敢跑,我们现在就洞房。” 顾灼的脾气一下子被心虚戳破,缩了缩脖子,识相地没顶嘴。 傅司简平日里虽是一副矜贵体面的翩翩君子模样,可现在这种时候,她也说不准他是在吓唬她还是真就这么打算的。 听马车外的喧闹,该是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的闹街,还有个在外面驾车的侍卫。 傅司简不要脸,她要啊! “我不跑,你、你别冲动。”顾灼只能继续与被她祸害的傅司简共处一室。 可是,他这么抱着她,完全没有一点儿要恢复体面的迹象嘛。 她抽出被傅司简攥紧的手,指了指对面车门边上的角落,格外诚恳地建议道:“傅司简,我去那儿坐着,你自己冷静一下。” 下一瞬,她的唇瓣就又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