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都已经二十岁了, 就是她五六岁正调皮得不像话的时候, 也没被人打过屁.股啊! 傅司简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虽然不疼吧,但是、但是…… 顾灼也“但是”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 她又羞又恼地瞪着傅司简, 希望他能把手拿开, 却只等来—— 眸色暗沉的男人凝瞩不转地盯着她, 薄唇轻启:“我想要不正经的奖励,夭夭给吗?” 顾灼:啊啊啊啊啊啊!让你“解风情”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扛不住如此炙热的视线,快速低头躲过,却始终无法忽视还托着她的那只温热的大手。 她也不敢动,说话声小得近乎呢喃:“你好好表现嘛,会有的……” 那只大手忽地收拢,又在顾灼带着惊讶又低柔婉转的一声“啊”后,缓缓松开。 热气凑近她耳畔,声音低哑:“那我等着。” 顾灼痒得缩了一下脖子。 随即,她就察觉到自己绕在傅司简后颈的手被温柔地扯下来。 她抬头去看,就见男人板着一张正经又严肃的脸,颇像个正人君子:“坐到床边来。” 说罢,便起身挂起罗帷,朝那两个木盆走去。 顾灼慢吞吞地挪到床边,视线追着男人挺拔的肩背,心下吐槽:什么正人君子嘛,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很快,傅司简微微俯身,撸起袖管,拿起厚实的软布浸到冒着热气的木盆中,投1了几下,又捞出来拧干。 顾灼便一直盯着男人露出的一截手腕瞧—— 骨节分明,青筋勃动,看起来就如修长的劲竹,颇具力量感。 只是,有几个显眼的月牙形痕迹,小小的,红红的,还有些肿。 那、好像、是她弄出来的。 方才她跟傅司简讲那场战事时,依稀记得中途—— 傅司简掰开她攥紧的掌心,又从被子里捞出她的另一只手,然后把他自己的手腕塞进了她两只手中。 那时候,她只分出了一点心神注意到他的动作,随即便又被深重的痛苦拖走,再不记得要收敛力气。 他应该是怕她情绪不对时掐手心伤到自己。 可她伤到他了啊。 在她没意识到的时候,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手腕的皮.肉,留下了那些痕迹。 顾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傅司简拿着拧干的软布朝床边走过去时,见着的便是小姑娘眼眶红红地仰着头看向他所在之处,视线柔软,秋水盈盈。 他停在她身前:“闭眼。” 小姑娘乖巧得厉害,仰着头闭上眼,脆弱的颈项毫无防备地展露在他面前,一副完全信任的姿态。 傅司简很想亲她。 想扶着她后脑,无休止地亲到她气息不畅,亲到她哼.吟着推拒他让他停下,亲到她玉色薄透的颈间肌肤印满他的痕迹。 却也只是想想,毕竟当下有更为要紧的事。 他的手隔着温热的软布覆在小姑娘脸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去泪痕和薄汗。 软布被拿开,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便又张开,盛着他的倒影。 傅司简终是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小姑娘流转生辉的桃花眼,起身时留下一句:“把衣服脱了。” 她茫然懵懂:“啊?” “你肩上的药到时辰了,我给你擦掉。” “哦。” 傅司简从木盆边返回来时,拎着的除了一块散着热气的软布,还有一块包着冰的。 小姑娘里衣半褪,背对着他。 包裹着她肩头的布巾已经被揭了下来,沾满浓黑的药膏,平摊在床上。 傅司简将包着冰块的软布递给小姑娘:“敷在眼睛上。” 随后便开始擦拭她肩上残留的药。 他依然不敢用力,总觉得那道伤疤会因为拉扯而疼,动作便越发小心翼翼。 也导致中途不止一次被小姑娘嫌弃太慢: “你快点儿~” “好了没啊?” “冰都化了~” …… “好了,自己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