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在床上,折返回去,结果小姑娘粘人得紧,挂件般挂在他身上,不撒手。 南宛白声音很轻,“你在我旁边,我也安心。” 她是独立,但不代表她不会不安,如果没有解西池,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现在会是怎样,而有解西池存在的生活,她已经习惯了。 就像她养成的生物钟,到点就会困,若是强行更改,她不确定自己要用多长时间去适应另一个习惯。 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要改。 解西池唇角勾起,也不嫌麻烦,抱着人回客厅捡玩偶,再回来。 南宛白虽然从来都没说过,但这段时间一直都绷着那根弦。 说是保持手感,又何尝不是怕。 他把玩偶塞到她怀里,给人盖好被子。 “别怕,我在呢。” ———— 高考那天,老胡头挨个打电话提醒带好准考证,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 解西池提前领南宛白踩过点,考试班级和座位在哪都清楚,不至于手忙脚乱。 随着一声,“考试结束,考生停止答题……” 两天高考结束,高中生涯落下帷幕,人潮汹涌,有人朝外奔跑,有人观望慢步,这一刻,他们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接近梦想。 等候在外的家长,一个比一个焦急,往里面张望着。 南宛白不是没想过,在来往的学生与家长间,她能和男朋友来个跨越人山人海的相望。 可现实是,周围吵得她分不清东南西北,被挤来挤去。 社恐表示,伤不起,求放过。 好在没多久,就有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她手腕。 南宛白几乎是在一瞬间认出手的主人是谁,仰起脸看过去,眸光很亮。 解西池扫了眼拥挤的人群,低头问她:“我们跑吧?” 这里实在是太吵,南宛白没听清,“什么?” 下一秒,她就被他拉着跑起来,四周的人影倒退,全甩在后面,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前方的少年格外清晰。 南宛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她不知道是因为跑,还是因为他,亦或者都有。 守在考场采访高考生的记者不少,有很多摄像机。 可能是少年少女无所顾忌地奔赴吸引了摄影师的注意,有人将镜头挪向他们,记录下了这一刻。 他们跑到一处人少的树荫下。 六月盛夏,地上光影斑驳,空气中都透着炙热烫意。 解西池还未说话,面前的小姑娘就激动地扑上去,砸进他怀中。 一个热烈灿烂的拥抱,比整个夏天都要温暖。 他没参加高考,而是在考场外等她出来。 他的小白,也是有家属接的。 “你还买花了?”刚才跑得太急,抱了一会儿,南宛白才发现解西池另一只手上拿着束花。 解西池低下眼,把花递过去。 她接过来看了看,不是特别大束那种,小巧精致,拿着挺方便的。 南宛白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下,“谢谢,我很喜欢。” 解西池却不太满意,似抱怨般低语,“敷衍。” 南宛白拉着他手摇了摇,“在外面不太好。” 解西池无奈。 问,女朋友社恐,不愿意在外接吻怎么办? 南宛白见他不说话,手往上,挽住他胳膊,整个人热乎乎地贴过来,“要不我们再抱抱?” 解西池喉结滚动了下,受不了她这样。 他手臂紧紧环着她,将人圈住,而后俯身低垂下头埋进她颈间,声音发闷,“你别想随随便便打发我。” ———— 高考结束的当晚,是属于少年少女的狂欢,在这一天,他们似迈进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反正考都考完了,就尽情放纵吧。 大街小巷,随处可见青春飞扬的身影,各种电玩城ktv之类的地方都人满为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