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我看见,你勒死了李文元。” 俊生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手腕抖动,柴火四散。 “傍晚之前叶大人有事暂时离开,我私自跑出厨房到外面去捡柴火,撞见了你。我没有做声,你没有发现我。”辞辞道。 “你用他的腰带勒他的脖子,那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随后一场大雪掩盖了我们两个人的足迹。” 俊生脸上写满震惊,似乎是忘记了如何反应,他愣愣地望着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言语。 “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你,好自为之。”辞辞绝望地闭上眼睛。到了这种地步,要说赵俊生和逆贼沈余没有联系,她是不信的。 月前沈余出现在家中掳走了她,恐怕也是他们计划好的。伯父伯母会那么巧合地不在家,不必说,一定是他的手笔。 从陈家村回来她一直避免见到俊生。这些时日以来,她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欺骗自己,甚至欺瞒叶大人。公理和私情都枉顾的她更不配喜欢他了。 这件错事一直凌迟着她的心。往后的一切不幸都是她该受的报应。 “阿辞。”俊生像是松了口气,眉头才缓和,转眼又被无尽的哀愁裹挟,“谢谢你。” “你听我说,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沈余,也不会。”他叹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地往炉膛里塞秸秆。炉膛里黑烟滚滚,使人咳嗽,“你,别怕。” 他的这番说辞,辞辞只当没听见。 外间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谁?”赵俊生警觉道。 脚步声蓦地停了。 “辞辞,是我。”她嫂子葛秋云道,“来送白天晒过的棉被给你。怎么,不方便吗?” “快进来快进来。”辞辞忙擦去眼泪,伪装出一副笑脸。赵俊生拍拍手,站起身,亦然恢复了从前温厚的模样。 炉子里的火星子直往外扑。 这屋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翌日卯时一刻辞辞回到县衙,回住处换身衣裳去厨房预备朝食,却在走廊里与县尊大人相遇。 天又黑又冷,琉璃灯在风中摇曳,县尊大人外罩一件群青色大氅,腰悬佩剑,长身玉立。廊下不远处等待者众多,大都甲胄在身,闪烁银光。这像是要出远门的意思。 “大人?” 叶徊在有光亮的地方迅速将辞辞打量了一遍,而后拉她在阴影里站定:“昨夜斥候传回了阙天关的消息,事态紧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事情结束我会立刻回来,届时有事情同你说。”他郑重地握了握她的手又飞快地松开,同她错过,“等着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