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没磕到头,二没淤血,怎么会失忆?”姜瓷宜说:“要不给你安排个全身检查吧,程星。” 程星抿唇,没再选择困难症,麻溜地点了麻辣米线,还贪嘴地加了一份小酥肉,准备专心应对姜瓷宜。 “不用了。”程星说:“那天晚上,咱俩争执的时候我不是磕到头了吗?而且你忘了,我这脖子,我的手背,都受了伤,又不是只有磕到脑子才会失忆。” 她语气平静,但语速比平时快一些。 终究还是被姜瓷宜步步紧逼到乱了阵脚。 在程星已经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时候,姜瓷宜却停下:“哦,你说是便是吧。” 程星:“……”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 程星点的麻辣米线很快送达,只是小酥肉一摆在桌上,姜瓷宜便动了动鼻子:“我好像闻到了肉味。” 程星把小酥肉给她送过去,“你鼻子还真是灵啊,你们干法医的,这鼻子名不虚传。” 姜瓷宜斜睨她一眼:“不是你要吃么?给我了你吃什么?” 程星说:“吃这个。” 之后低头吃起来。 她家虽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从小对她的教育要求也很严格,餐桌礼仪很好,将食不言寝不语这一条发挥到了极致。 也只有这种时候,程星才会感觉这个空间,即便沉默也不尴尬。 等到她吃完,又给周姐拨电话,让她从车库随便开辆车过来。 周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照做。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医院,程星跟姜瓷宜打了声招呼,但姜瓷宜并没搭理她。 姜瓷宜的腿不能动,一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而她似乎也不是个喜欢玩手机的人,程星很少看见她玩手机,大部分时候她都闭着眼休息,偶尔会侧过头,睁眼看着窗外风景。 她的冷淡,程星已经习惯了。 程星自己都惊讶自己这么快就习惯,但仿佛姜瓷宜生来就该是这样的。 姜瓷宜就是个高傲、冷淡的女人,是那朵不该攀折的高岭之花。 程星还问她晚上回来的时候需不需要给她带夜宵,她拒绝了。 程星离开前叮嘱过护士站,让她们时刻盯紧姜瓷宜那边,看她是渴了还是饿了,都可以先给她买,等自己回来还给护士,尤其是看她有没有什么生理需求,比如大小便之类,她坐轮椅不方便。 程星想得周到,还让周姐买了点儿零食放在护士站。 护士们私下里都夸程星是个好妻子,都在议论姜瓷宜好有福气,竟然跟这样的人结婚。 程星离开之后,护士来给姜瓷宜换过一次点滴,还过来给她送过一次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