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牙齿咬住口腔内壁,企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陈旻新像是看不出他的异样,悠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我说,”陈梓极力使声音不要发抖,“秦航在哪?” “秦航?”陈旻新歪了歪头,面露疑惑,想了几秒才像突然想起来这个人。 “啊,你说你当初跟父亲要过去的那个保镖啊。” “他在哪?”陈梓死死盯着他。 “啧,”陈旻新用打趣的口吻说道,“这么紧张他啊,一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 “他在哪?” 陈旻新不说话了,看向他。 两人沉默对视着。 陈旻新忽然笑了。 “弟弟啊,咱们这么就没见,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 “回答我,”陈梓说,“他人在哪里。” “放心吧,活着的。” “我要见他。” “为什么?” “我要见他。” 陈旻新轻轻拧了一下眉:“五年没见,你胆子似乎大了不少。” “马上带我见他。”陈梓像是听不到他说的话,只一遍又一遍强调自己的要求。 陈旻新不说话了,吹了吹咖啡,慢慢抿了一口,直到把这一杯咖啡都喝完也没有再跟陈梓说过一句话。 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越发浓郁,恨不得将陈梓溺死在其中的程度。 陈梓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死扣着手心的肉,让自己保持清醒。 “小四。” 一个alpha从角落走出,是接陈梓回来的那个人。 “二少爷在外面玩累了,带他上楼去休息。”陈旻新看着陈梓淡淡说。 陈梓头皮发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自动向后面退了。 “我不去!” 可他始终只是一个omega,任他拳打脚踢,alpha一只手就轻松将他制服了。 小四轻而易举地将他扛上楼,并不温柔地扔进了那个他以为自己终于逃离了的房间。 房门落锁声响起,他的心同时坠入地狱。 他绝望地拍打门板,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哭喊。 只是,他不再求饶。 因为他知道,陈旻新不会理会他的求饶。 弱者的求饶只会让陈旻新觉得更有趣,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陈梓额头无力地顶着门板,迟缓地转过身,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一切。 这五年以来的深夜,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房间。 一次次折磨他的神经,让他头痛欲裂,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所有的东西跟原来一样,好像他从不曾离开。 这里已经没有了alpha信息素的压制,他却仍觉得空气压抑得令人难受,胸口压着一块大石,让他喘不上气。 他顺着墙壁滑坐下来,手上的血迹擦得门和墙上到处都是。 他紧抱着双膝,埋下了头。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夜风从窗台灌入,“呼哧呼哧”的响声在房里回荡。 房间接近三十平米,陈设极简,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简单得不像一个少年人的卧室。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手机之前被他扔在路上,房里也没有任何能查看时间的设备。 陈梓缓缓站起来,脚已经麻了。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阳台,任冷风击打他的面庞。 阳台是半圆形拱出去的,很大,大到足够放上几十盆植物。 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跟卧室里面一样死气沉沉。 同时,阳台围栏上装了整整一圈铁柱,每一根柱子都像小孩的手腕那样粗。 陈梓握住其中一根,冰冷的温度刺激他才结痂的掌心,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陈家老宅在联盟中央特区,周围没有其他住户,一眼望去除了黑夜遍只有天空中偶尔闪烁一下的星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