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再被拖出来时,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衣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性感暴露的服饰。 或者说是装饰。 那点东西,只能勉强挡住重要部位,但凡动作大一点,春光就能一览无遗。 陈梓的身体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似博物馆中供人观赏把玩的洁白瓷器。 可他背部伤痕还未愈合,殷红的痂印横梗在蝴蝶骨上,凭添了几分战损破碎感,更激起了人的施虐欲,好像只要轻轻捏,就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陈梓全身汗毛竖起,这群alpha的眼神如狼似虎,让陈梓恨不得立马将他们的眼珠给扣下来,然后踩碎捏爆。 可事实是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管针剂量恰到好处,他能自己走路,但跑不了,也能说话,但不能大声吼,等于是活生生剥去了他近百分之八十的力气,让他只能安稳站立,绝无逃脱或挣扎的可能,更不可能扣下他们的眼珠。 他被拖着往前走,越往前,外面的声音就越清晰。 躁动的乐声,喧杂的人声,每一个音乐的节点都像是棒槌击打在他胸口。 大门超两边推开打开,一片喧闹繁杂、色|情淫靡的画面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一件很大的地下会所,灯光昏暗,无论底下还是二楼看台都挤满了人,舞台上是两个兔女郎装扮的omega,正绕着钢管跳舞,动作大胆火辣,一举一动皆是风情,旁边还有一个拿着鞭子的alpha,随着音乐的鼓点朝omega身上挥去,在那细嫩的背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唤来omega痛苦又似享受的一声呻吟。 每每这时,场内的气氛便又会高涨几分。 除此以外,各个角落都有不同的春色,没人在乎这里是否是公共场合,也没人在意是否被人“观赏”,他们如同野兽,灯一暗,他们就露出了最原始的一面。 陈梓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下流、赤裸、充满情欲,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差马上扑过来将他扒个精光。 那种眼神完全是在看一只猎物,一只误入狼窝的羔羊。 各种alpha信息素混杂空中,浓稠粘腻,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陈梓心中的警报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他要立刻离开这里! 陈梓向后退了一步,光着的脚趾死扣地板。 朱老板压根不把他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狠狠一拽手中的铁链,陈梓便颓然地摔在了地上,像条狗一样被人牵着,任人打量。 周遭的alpha围上来。 “朱老板,又进新货了?” “这玩意之前没见过啊,是不是新来的?” “开过苞没?多少钱能出?” 陈梓胸膛剧烈起伏,怒火中烧,忍不住想攥紧拳头,却只能虚虚地握住拳,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瞪着两边alpha丑恶的嘴脸,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要把这些人全杀了。 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喂狗! 将他们碎尸万断! 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被人当狗一样套上了链子,他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坚信他会成功出去。 因为…… 莫名其妙的,在这样的场景下,他居然会分神想起这个名字。 几声急促的尖叫响起,众人下意识朝角落望去。 那边,一个赤身裸体的omega从房间里逃出来,身上血痕遍布,头发凌乱,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 一个alpha光着上半身从后面跟上了,手里还拿了跟电棍,三两步就追上了omega,拽着他的脖子就把电棍往他身上招呼。 omega开头还能叫两声,后面就干脆失去了意识。 众人对这副场面习以为然,甚至还笑着调侃了那个alpha几句:“不信啊,这都管不住?” “这不管住了吗?”alpha也笑了笑,拖着昏迷的omega往回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小无能的omega只能沦为供alpha玩弄的玩具,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在这个地底,omega是没有人权的。 陈梓眼睁睁地看着omega被拖在地上,深色地板上留下两道红色的血迹。 他眼眶微微睁大,忘记了呼吸,等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吓傻了?” 有手企图往陈梓身上摸,被朱老板带的人一一当下了。 朱老板笑着甩了甩链子,对众人说:“这可是前不久新进的,干净得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