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是在一起的。 他不能再让任何人夺走簿泗,再多一次,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后果。 宫三昼勾起嘴角,雪白的脸如同簿泗笔下的画纸般无暇,一点笑意就能让墨色的双眼活过来。 簿泗放下手中蜡笔,侧眸便能见到宫三昼半歪着脸,眯着柔情的眼,对着他笑靥如花。 “不要害怕。”簿泗抬起一只手,直接将宫三昼搂进自己的怀中,手臂稍一施力,骨肉都腻在一起。 “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我不会离开你。” 宫三昼埋下头,单手掩面,只略微放出一丁点精神力,细如线的物质轻易没入了簿泗的体内,只闭上眼一感受,脑海中便出现了一颗刻满了自己姓名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毫不停歇。 基地内的大吊钟正在敲动,轰轰十几声沉响。 此时,宫三昼正带着簿泗往二楼浴室去。 “嗯?”簿泗显然不明白宫三昼的举动,金属色的眼瞳有一丝丝困惑。 “不洗澡吗?”宫三昼被他看着,原本理所当然的举动也犹疑起来。 “为什么要洗澡?” “嗯?” 宫三昼觉得自己仅存的十三年记忆是不是弄错什么,但怎么能不洗澡呢?李春光每天都要洗澡,还经常邀请他帮忙搓背,但宫三昼不曾同意过他的共浴要求。 这五年来,簿泗真的没有洗过澡。他的新陈代谢可不是光用速度来形容的,他身上从不生污垢,也不出异味,永远都是干净的,就连在b基地研究所做实验测试时,簿泗也从不需消毒,他的存在本身就比无菌室还无菌。 看着宫三昼困惑到不知该怎么办的模样,簿泗舔着下牙,自己主动踏到浴缸里,“洗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宫三昼的问题并没有被解决,反而更迷茫了,宫三昼甚至抓了抓后脑勺,讷讷道:“你……你不自己洗吗?我、我帮你洗吗?” 宫三昼此时满脑子都是李春光和赖笙的脸,他曾经因为精神力絮乱,而慌不择路地闯入过他们的浴室。 赖笙布下的空间屏障被他破开,房子墙面也被撞破一个大洞,石灰还在飞扬,面前暧昧一片。 足以塞下四五人的浴池水面上飘着五颜六色的花瓣,李春光和赖笙一前一后紧贴在一起。 将宫三昼从混乱的精神世界中拖回的,是李春光和赖笙惊慌失措的脸,宫三昼很少见到这两颗从来都是淡定的脑袋能慌张成这样。 “你先去阳台等我们。我们两个穿个衣服就来找你。”还是赖笙反应最快,他拂着花瓣堆积在自己和李春光的四周遮掩,如清风徐来的笑容冷静地绽开。 李春光也不闹腾了,他僵持的动作间,甚至隐隐有要一头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