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烛看着这陈旧明显背了很多年的小书包,心里有一丝酸软。 “我累了。”白肆玉将书包拉链拉上,呼出了一口气,感觉到现在为止今天的很多大事才算是真正忙完且告一段落了,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一轻。 身体里的疲惫如海啸般涌来,白肆玉突然就感觉眼皮子要打架了。 “我要休息一会儿,长烛,一会车到家了再喊我。” 说着,他就在座位上一歪,嫩生生的脸蛋贴着座椅,一边的脸被挤出一坨扭曲的嘟嘟肉,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看着那挤成一团的脸颊肉,牧长烛眸底泛起隐隐笑意,下意识伸出了手,可在手指指尖马上触碰到白肆玉发丝前,恍然梦醒般愣住了。 他的手指停滞在半空,又缓缓收回。 片刻后,牧长烛面色不改地将自己腿上的小毯子盖在白肆玉的身上。 只是眸光里的东西深得让人看不清。 白肆玉全无所觉。 他只是梦呓似的嘴巴动了动,一只手抓住毛毯无意识地向上扯了扯,整张脸彻底埋入了那带着牧长烛身上独特的冷冽木香气的小毯。 牧长烛一只手落在毛毯边缘。 “杜午,开稳一点,慢一点。” “是,三少。” ** 白肆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等他在一片暖烘烘的熔金似的阳光中醒来时,整个人都断拍了好几秒。 他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才聚起焦来,认出这是牧长烛给他租的房子的卧室....... 什么,卧室?! 白肆玉一下子清醒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长烛怎么没有喊他,他不会是被抱上来的吧! 白肆玉脑海里开始咕嘟嘟冒泡,趿拉着拖鞋就跑了出去,在冲进客厅的瞬间差点和正从厨房出来的杜午撞个满怀。 “啊!”白肆玉吓了一跳。 杜午也吓一跳。 “杜午你怎么在这儿?”“白大师你醒了?!” 杜午脸上露出喜色:“白大师你可醒了,你差点吓死我们。” “你们?”白肆玉脑袋缓缓转动,这才看到正坐在客厅一边笑意温和地看着他的牧长烛。 白肆玉莫名耳朵尖一红。 他刚刚是不是太不稳重了! “肆玉......我这么喊你可以吧?”牧长烛开了口。 “唔。”白肆玉耳朵有点痒痒的。 感觉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亲密了,毕竟以前师傅才这么喊他,不过师傅是喊他小玉,太女孩子气啦。 “行。”反正他都喊长烛了。 白肆玉决定给他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一点特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