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用的还是过去的身份证,说白了,身份证还是姓秦。 他现在不想再等。 但白肆玉这种情况不算是普通的改名,涉及的资料有点多,申请提上去以后还要等个几天。 白肆玉闲来无事,想起来小时候听师傅说“一块布一面旗,随地摆摊算大命”的自在江湖日子,不禁有点跃跃欲试。 毕竟大街小巷他已经逛够了,去名胜景点又要身份证,他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干,牧长烛身体变好后每天又有不少正事要干,不可能陪着他玩。 于是休息了两天后,白肆玉就跑去农贸市场割了两块布,一块黄的一块白的,白的做成旗子的样子挂在木棍上,再用毛笔写上三个大字。 ——算通天。 然后扛着小旗子跑去天桥底下算命去了,就和卖狗皮膏药的大爷摊子挨在一起。 大爷蹲着吆喝膏药和各种“祖传秘方”,白肆玉就蹲着吆喝算命,小脸晒得红通通的。 吆喝了半天没人来,白肆玉有点灰心丧气。 大爷也没有生意,他嫌弃地看了戴着口罩的白肆玉一眼,觉得都是不靠谱的白肆玉连累了他,把摊子挪远了七八米。 说来也神奇,大爷刚挪走,大爷摊子和白肆玉摊子就各自来了人。 一个同样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来到白肆玉摊子前,但看了年轻的白肆玉一眼,又要走,被白肆玉连忙喊住了。 “大姐,算命吗,包准,不准不要钱。” 女人脚步一顿,左手掩了掩右胳膊上的烫伤。 “真的包准吗?” “对,包准,而且算准了后你也可以不给我钱,只要你记得向孤儿院之类的地方捐款就行。” 白肆玉现在不缺钱花,虽然还没有房子,但也是存款大几百万的人了! 他前天才发现牧家给他的那张卡里有五百万,加上之前那个房产老总林建成给了他五十万,苏智友月姐之类的也零零散散给了他几万块,他平日里吃饭穿衣就花那么一点儿,根本花不完。 女人这么一听,放下了警惕,她摘下了口罩。 满脸的伤让白肆玉眼神一惊。 女人眼珠发黄,嘴唇干裂,看相应该只有三十一岁,可苍老得像是四十多,整个人被撅折了精神一样。 “那你能算出我最近在愁什么吗?” 白肆玉突然觉得他应该备个小马扎的。 他先从身后拿出一瓶没开封的苏打水,递给了眼前的女人。 “天挺热的,姐,你喝点水吧。” 女人明显一愣,好像不敢相信眼前人会这么好,可看着对面孩子气又清澈的眼神,女人接了过来。 她眼睛红了一下:“谢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