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捡来的相公是皇帝

第5节


。而且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点畏惧李叔。

    “亲戚还是朋友?”李叔随口问道。

    薛灵栀抬手推开自家的门,不直接回答,含蓄道:“他姓张,排行第二。”

    “那是谁?”李叔没反应过来。

    “我爹早年给我许亲,订的就是张家二郎啊。”薛灵栀声音渐低,隐约带着几分颤意。

    “你说他是你那个未婚夫?”李叔脚步一顿,一脸惊讶,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一些。

    “嗯。”薛灵栀点一点头,尽量做出诚恳模样,“就是他。”

    李叔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一阵发虚,才缓缓说出一句:“那是挺巧的。”

    薛灵栀跟着附和:“对啊对啊,是很巧。”

    她心虚极了,还好李叔没再发问,而是随着她一起前往杂物间。

    天色已晚,薛灵栀提了一盏油灯。

    尽管光线黯淡,李叔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斜靠在竹床上的张公子。

    赵晏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倏地睁开眼睛。

    “张公子,这是李叔,是我们花溪村,不,是整个南河镇最厉害的大夫。你的伤口就是他给包扎的,身上的衣赏也是他的。”薛灵栀介绍之际,暗暗使眼色,提醒他莫忘了两人之间的约定。

    赵晏抬眸,冲李叔点头致意:“多谢。”

    乡野之地的大夫,医术肯定不能和宫中御医相比。然而现下境况特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只能先将就着了。

    李叔默默打量这位张公子,见其面色苍白,容颜俊美,虽只简单说了两个字,却隐隐流露出一丝上位者的气质。

    从他衣着和昨日那块玉佩就能看出,此人非富即贵。难怪有这样的气场。

    只是,这真是薛大郎为女儿选的未婚夫吗?

    李叔略一沉吟,走上前去:“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赵晏默默伸手配合。

    过了一会儿,李叔收回手指:“不错,到底是年轻,底子好。你静养一段时日,按时换药喝药,应该就没大事了。”

    “大夫,方才没留意,伤口似乎有出血。”赵晏出声提醒。

    “这个无妨,我帮你再包扎一下就是了。”李叔看一眼薛灵栀,“栀栀,你去厨房熬点粥。”

    “哦,好。”薛灵栀下意识答应,转身离去。

    然而刚一走出杂物间,她突然警醒,不能就这样走。

    万一,这姓张的出尔反尔,在李叔面前胡说八道呢?

    这样一想,她生生止住脚步。

    杂物间点着油灯,担心映出身影,薛灵栀干脆半蹲在窗下,不露出一点行藏。

    房内,李叔一边重新裹伤,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我听栀栀说,你就是和她定下婚约的张二郎?”

    薛灵栀听在耳中,心蓦的提了起来。

    第6章 养伤

    可能过了一瞬,也可能过了很久,她听到张公子简单的回答:“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宛若天籁一般,足以让薛灵栀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稳稳落地。

    很好。最重要的这一节,他没有否认,后面的一切都好说了。

    李叔又问:“你身上这伤……”

    “路上遇见了劫匪。”

    “太平世道,竟也有这种事情?”李叔皱眉,又问,“你是哪里人?应该不是永宁县的吧?”

    听此人说话,明显不是当地口音。

    “我是河东人氏。”赵晏仍沿用先时的回答。

    “河东?离得很远啊。你一个人从河东来的吗?”

    “嗯。”

    李叔又问:“这次过来,是专程为和薛家的亲事而来?”

    “是。”

    李叔有心想再多问几句,但见其神情倦怠,寡言少语,似乎不愿多谈,就暂时先压下心中疑惑,没再继续追问。

    认真裹好伤,又细心叮嘱几句注意事项,李叔转身离去。

    等他走出杂物间,薛灵栀已然悄悄溜到厨房门口了,仿佛刚从里面出来一般。她热情招呼:“李叔要走了吗?”

    “重新包扎好了,回家吃饭去。”李叔头也不回,进了隔壁自己家。

    李婶果然已准备好饭菜,看见丈夫,笑道:“回来得正好,再晚一会儿,我都要去接你了。”

    “几步路而已,有什么好接的?”李叔洗了手,在桌前坐下,“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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