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可能是血厥或者气厥。”御医面色一白,立刻换了一种说辞。 赵晏冷声问:“到底是什么?” 御医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臣,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啊。” ——不是不知,是此事涉及宫廷隐秘,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掉脑袋。 “能医治吗?”赵晏不耐烦同他罗皂,直接问。 “这,这,臣只能尽力一试。” 赵晏不说话,招手示意其他御医上前。 御医们一个个近前为皇帝诊脉,个个摇头,面露难色,只说自己不知病因。 一个姓刘的御医诊脉后却道:“殿下,陛下这不是急症,而是中毒。” “中毒?”赵晏眼神微变。 “是。” 在场的其他重臣纷纷变了脸色,有几个忍不住问:“是什么毒?中毒多久了?还能不能解?” 刘御医道:“从脉象看上,应该是以乌头为主,还掺杂了其他烈性毒药。中毒将近一个时辰,已入肺腑。陛下年岁大,连日劳累,龙体严重亏损。即使侥幸能解毒,只怕也……” 赵晏应声问:“也怎样?” 刘御医犹豫了一下:“神志不清、长期昏迷,不能理事。” “深宫之中怎会有毒?”太子看上去十分地费解,他命御医尽力救治,又使人唤了皇帝的近身太监询问。 皇帝晕厥,焦公公早慌了神,淌眼抹泪,连呼冤枉,又惊呼道:“是了,虞娘娘,肯定是虞娘娘,陛下这几日都和她在一起,今天也只喝了她递来的茶。” “当真?”太子皱眉,甚是忧心的模样,“父皇连早膳都没用吗?” “千真万确。陛下昨晚睡得迟,又不愿耽误了早朝,只喝了半杯水,就匆忙上朝了。” 太子沉吟不语。 在场的朝中重臣越听越怒,建议拿虞氏问罪。 太子从善如流,令人前往西苑控制虞氏。 西苑里,虞氏甚是镇定。她盛妆而坐,见到前来捉拿她的人,不慌不忙,只问了一句:“这么多人来抓我,是赵炯死了吗?” 赵炯是皇帝名讳。她直呼皇帝名讳,还这般态度。 “大胆!竟敢对陛下大不敬!” 虞氏冷笑:“我都敢毒杀皇帝,还怕大不敬吗?” 众人大惊失色,相顾骇然。 虞氏却道:“他死了吗?没死也差不多了吧?带我去见他。” ——那毒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珍藏许久,在畜牲身上试验过,就等着这一天。她亲眼看见赵炯喝下,他还能有命?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发作了。 前来捉拿她的侍卫不敢做主,匆忙去请示太子殿下,将西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明。 听了侍卫禀报,赵晏当即下令:“把她带过来。” 两刻钟后,虞氏被带到了内殿。 在场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宠冠后宫、经历传奇的美人,被她容光所慑,又碍于是后宫内眷,不敢多看。 此刻皇帝刚被扎针、灌药,呕出了几大口黑血,面如金纸,唇色发紫,呼吸微弱,意识全无,眼见是不行了。 想到太子不便询问父亲的妃嫔,有朝臣直接开口呵斥:“虞氏,你到底下的什么毒?早些说出来,或许还能从轻发落,留你个全尸。” 虞氏冷笑:“那毒至少混合了六种毒药,让御医们慢慢试吧。只怕赵炯活不到试出来的时候了。” “你——大胆虞氏,陛下待你不薄,你居然恩将仇报、毒害于他?” 虞氏“哈”的一声笑了,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