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里知道啊?可能我离得比较近?”谢灵栀想了一想,又匆忙补充,“至于他亲手剥的杏仁,大概是他喜欢剥?” “喜欢剥杏仁?” “啊,对啊,有的人手闲不住。” 谢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再闲不住我也没见过人喜欢剥杏仁的。” 谢灵栀不笑,悻悻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啊,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刚帮他解决了一个问题,所以赏赐我。” “你?帮陛下解决问题?”谢枫更不信了。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能帮忙解决吗?”谢灵栀露出受伤的神色,边思索边道,“实话告诉你,是关于公主的事,所以他先时才会单独留下我。” “公主?和你交好的不是真阳郡主吗?” 真阳郡主两次送礼一事,谢枫有所耳闻。而且上巳节那日,他还亲眼见过妹妹和真阳郡主单独说话。 谢灵栀心里有点慌,面上却丝毫不乱,镇定极了:“郡主是郡主,公主是公主,不是一回事儿。” “是吗?那公主什么事?”谢枫追问。 谢灵栀摇头,认真严肃:“陛下叮嘱过,不能说的。” 谢枫不好糊弄:“行,不说这个。下楼的时候陛下为什么扶你?” “那不是看我差点摔倒吗?”谢灵栀眼珠子转了转,“你要是在旁边看见,你肯定也扶的啊。再说,那次我在御花园崴脚,他不也派人护送了吗?可能陛下就是个好人呢,看不得别人受伤。” 谢枫不能反驳妹妹的话,说陛下不是个好人。但她的这番说辞,确实没能令他信服。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认真打量妹妹,感觉自己妹妹长得不差。然而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好看就能让陛下特殊对待吗? “妹妹,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谢枫眯着眼睛问。 谢灵栀心脏怦怦直跳,却仍坚持先时的说辞:“没有,你是我亲哥,三个哥哥里,我和你关系最好,瞒谁也不可能瞒你的。真的,能说的我都和你说了。” “哼,大哥在外地常年不回来,二哥白天不见人影。你只要不是没良心,就肯定和我关系最好,这还用问?”谢枫盯着妹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追问,但依然认真叮嘱,“栀栀,有什么事你可得一定要和我说,别瞒着我。” “嗯嗯嗯。”谢灵栀连连点头,暗暗松一口气,勉强糊弄过去就行。如果实在应付不过去,那她就半真半假,说自己早前见过陛下,尽量略去赘婿一节。 但是若别人猜出来他就是张延之,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两兄妹谈了一会儿,谢枫掀帘向外张望,发现已不见陛下一行人的身影,连魏家表哥也不见了。 他忙问刘叔:“魏家表哥呢?” “跟那些人一起走了。”刘叔并不识得陛下身份。 谢枫有些意外,没再追问,见天色不早,就吩咐刘叔驾车返回。 等马车回到安远侯府,已是黄昏。 谢家兄妹将带回来的一些新奇玩意分给父母、谢樱等人。 夜里,谢灵栀认真细看那对玉镯。细腻滋润的羊脂玉,玉镯内侧果真镌刻着栀子花的纹样。 在灯下看来,玲珑剔透,做工精致,实属精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