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甲伴随着柔媚的哭哼声陷进他后肩颈,那处的肌肉线条立马绷紧,意乱情迷。 漫长的快乐事在起起伏伏之后,是安抚的尾声。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从浴室回来,夏仰酒意渐渐消退, 不满地咬住他伤痕累累的手指, “我是你花钱买来的!” 他拨弄她红透了的耳尖,低笑:“我花钱了?你不是把钱还给我了吗?” 她委屈极了, 没动脑子地反驳:“你连钱都不花!你只会这样想方设法弄我!” “别装可怜。”段宵听她哭腔,又蠢蠢欲动。沉重的低喘落在她耳侧, “我也挺可怜的,摸到了吗?” “你一点也不可怜,想要的都有,得不到也会想尽办法得到……你听完我讲话, 别弄!” 夏仰又羞又气, 推拒地哭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讨厌你, 本来一开始就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有病就去看医生,别来祸害我……” 乱七八糟的骂声被他照单全收地吞没,要抱着她睡。 她挣扎,听见他说要再来一次的威胁后,又忍气吞声地僵直着不动了。 “心跳好快,每次都跟长跑完似的。”段宵手掌贴在她心脏的位置,哑声笑。 夏仰呼吸也还急促着,听见他这话又很气。 他每回做多重多久心里没数吗?她在舞房练一整天的功都没这么消耗体力! 身后滚烫的吻落在她后肩,带了点停顿:“喜欢我不行吗?” 她正要说话,又被他恶劣地堵住了唇。真有掩耳盗铃,不听就能装不知道的那架势。 掌心捂住她嘴,段宵轻咬了口她脸颊,炙热气息贴着她颈侧,话却一点也不温柔:“你还是叫/床的声音最好听,其他时候别说话。” “……” 这句话换来的是她愤怒的一脚蹬。 ** 上午再睁眼时,床头的小推车里有意面早餐。 段宵人已经不见了。 这会儿刚过11点,夏仰揉着困乏的双眼皮,喝了口水,有些惆怅地看着自己大腿内侧的咬痕发呆。 她不能一次次纵容他了,人情债再怎么欠也不是这样偿还的。 和他讲道理也没用,既然说不通那就不用说了。 前台的电话打过来时,夏仰在翻段宵的行李箱。 除了衣服和一些看不懂的文件袋以外,每个夹层都被她找了一遍,可是一无所获。 她接通电话,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对面说了一句中文:“夏仰?” “你是?” “我是段屹然。”他长话短说,“你的护照现在在我手里,十分钟够吗?收拾东西下楼,我在大厅等你。” …… 段屹然是被段姒丢过来的。 美其名曰跟着他哥学习决策层的经验。 他那年暑假被罗良琛带去了多伦多就直接读了预科。因为英语不好,花了两年才毕业,今年已经拿到uoft的offer,是准大一生了。 外人不清楚他和段宵之间的关系,只当他们是密不可分的亲兄弟。 因此那位laura在他下飞机那会儿,就把段宵带着夏仰一块过来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 电梯门打开,正对着酒店大堂的客座沙发。 夏仰一眼和段屹然对上视线。 她本就东西不多,背着个小包就下来了。见到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他和罗良琛被段宵间接弄去加拿大,跟流放一般,也有她的“助力”。 罗良琛纵容可恶,可段屹然无辜。 “好久不见,夏仰。” 他已经不像高中那会儿似的喊她学姐了,声线也比初见时粗了许多。 夏仰勉强地扬起一个笑脸:“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好多。” “也该长高了,我都18岁了。”段屹然把护照和返程的机票一并拿给她,“这是从我哥办公室拿的,你还没去过这边的分公司吧?” 她摇了摇头,接过来:“原来在公司啊。” 段屹然低眼看她:“你怎么不问问我别的事?” “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还是问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他……”夏仰并没说透,斟酌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用试探我,我都知道了。”段屹然带她往外走,“先送你去机场吧,我哥回来就走不了了。” 他说的“都知道”,指的就是当初夏仰做的那些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