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无人应答。 白石睁大眼睛,黑暗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但耳边好像传来轻微的声响。 有点像是树枝划过地面的声音, 又有点像是指甲轻轻摩挲水泥墙板的声音。 那微妙的声音在逐渐靠近。 白石猛地起身,头却撞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面。 “咚。” “咚。” “咚。”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那是她亲手装回去的心脏。 “哥?” 唐安言怎么会在她头顶?! 白石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伸手想要触碰炙热跳动的心脏, 这一次, 却是另一种触感了。 像是藤蔓。 快速生长的藤蔓将唐安言紧紧包裹在里面, 像是一颗密不透风的茧。 白石用力去扯有她手腕粗细的藤条, 藤条却纹丝不动,还有越缠越紧的意思。 唐安言被包裹在里面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呼吸。 白石想起来她哥的背包里好像装着一枚打火机。 背包!背包! 她记得是放在石台上了! 昨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白石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滚下去,唐安言把她安排在自己和墙中间,把背包顺手撂在石台上面了。 白石几乎是飞过去捞起背包的带子。 打火机的火苗蹿起,照亮了宽大的洞口。 只听“咚!”地一声巨响。 本被固定在白石头顶上的唐安言重重摔在地上。 白石眼睛被火光刺痛,但还是看见碗口粗细的藤蔓快速收缩进山洞深处去了。 昨天晚上还是只能堪堪容纳三人的洞口已经变得深不可测。 像一条甬道。 “戚年年呢?” 唐安言的胳膊好像骨折了,正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反扣在背上。 话还没说完,他就顺着白石的目光看去。 火光照在地上,厚厚的黄土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 没有二话,两人迅速向洞穴深处追去。 血迹一直延续到山洞最深处,在岩壁上呈现喷射状,没了踪迹。 洞穴很深,打火机的火苗无风自动。 二人映在岩壁上的影子像鬼影一样摇曳着。 “咔” 白石突然松开按住火机的手指,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唐安言知道白石的意思,那些藤条怕火,戚年年很有可能是被它们弄走的。 不到两秒钟,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出现在二人头顶的岩壁上。 指甲刮动石头岩壁的声音听的人牙根发酸。 白石感觉有一只手臂环住了她的脖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