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一个雕刻着人头的铁质打火机。 “这是,微微吗?” 背景中是一个被荆棘尖刺刺穿的大熊, 毛绒绒的样子, 爪子上面是已经破损的钢甲。 板印的图片没有颜色, 但只是这戴着钢甲的大熊就已经能够确定她的来历。 如果这幅画上没有微微, 丘严还能说服自己这只是一群荆棘丛中的女孩儿,也许在捉迷藏还是什么的。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画里?”丘严的指腹摩挲着书页,“这本书的年龄看上去比我还大。” “这就是那片荆棘丛。” 银河只看了一眼便下了结论。 她记得那片天空,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 那好像是会让人深陷其中的泥潭,银河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形容词联系在一起,但是如果非要形容那片天空给她的感觉,那就是滑稽的、罪恶的、让人留恋的。 就是那样一个地方。 好像人生来就是想要靠近痛苦的,在银河眼中,那里虽然可怖,虽然黑暗,但是让她想要靠近,甚至想要常驻。 “白石,你看那一片荆棘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丘严突如其来的问题倒是让白石想了很久。 “我只记得,烟粉色的云,和湛蓝色的天空。” 对,就是这样。虽然地面上的荆棘丛是沾满鲜血的,但是天空是美好的晚霞颜色。 白石恍然,如同梦中惊醒。 这不就是忘川河吗?! 传说中的忘川河水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不同的,白石在湖心岛的时候看到的忘川水就是映照着晚霞,是野玫瑰的颜色。 这是什么意思? 这片荆棘其实是在忘川河的下方?! 他们一直寻找的世界中心其实就是忘川河底?! 白石被震惊到了,久久不语。 手一松,小灰兔子就落在了地上。 “哎你去哪儿!” 小煤球跑到挂着黄铜铃铛的大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我兔子呢?!” 白石根本没看见门被打开,小灰兔子是凭空消失的。 丘严又盯上了断手,眼神尖利,就像是鹰盯上了仇怨的猎物。 断手疯狂摇头,这次真不是他干的。 物体不会凭空消失,小灰兔子应该还在这间房子里面。 丘严看着脚下的瓷砖,稍微用了些力气踩了踩。 “砰!” 脚下的瓷砖就像是木板门一样,瞬间反转过去,丘严掉进了地板下面。 “啊呀。” 丘严的脑袋不知道撞到什么上面去了,磕这一下还挺疼。他就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这脑袋怎么总是多灾多难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