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头是没有人碰的,它和已经熄灭的火焰一起被埋在土壤里。” “填埋的过程我也没有看见,这是我的好友告知我的,实话讲,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且久久不散,这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那是他们的信仰。” “就像是西方世界中被火烧死的女巫。” “但是如果非要说世界上存在巫蛊之术,那一定就是人类随意处置其他生灵的手段罢。” “这件事情给了我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成为了素食主义者,在看见我爹过年杀猪之前。” “那时候我明白,让我难过的并不是那只死掉的羊,而是让她死亡的方式。换句话,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讲,那是他们养的羊,他们有权处置,但是这个手段一定不能是折磨,即使是为了那些人所谓的信仰。” 作者写这段话的时候,情绪明显激动,有些句子颠三倒四的,前后语序甚至不太通顺。 这本书从起稿到出版,应该只有一个人在做,世界上还有没有第二本都另说。 “我那个时候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夜空中的星星,脑子里想了很多。” “我记得我第一次为了微小的生命哭泣,是因为网络上面疯传的一段视频。” “那是两三个男人在剥老鼠皮,手边上是一大盆滚烫的水,他们带着厚厚的手套,拎起老鼠尾巴放进滚水里,然后拎出来剥皮。” “我看见老鼠疯狂挣扎,我看见它们深灰色皮毛下粉色的肉,尖叫声在我的耳膜上炸开。” “那时候我还很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这得多疼啊’。” “视频是偷偷拍下来的,标题是‘市面上的羊肉串其实都是这些东西’。” “那是我第一次为了微小的生命哭泣。” “我不想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只是当时一个小孩共情了他可怜的、下水道里的朋友。” “还是可悲的,直到现在都不敢直接地说出我的感受,虽然决定了写这本书,可是嘴巴还是被缝的太严实了,做不到那些为此牺牲的艺术大家那样子,我甚至不敢留下自己真实的名字,这很难说。” “但是这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我知道这需要比较深的悟道,很抱歉有些事情我没有办法讲清楚,亲爱的你自行体会罢。” 这里丘严是有感触的,他小时候和别人打架,有一次的原因特别扯淡,是因为村东头的小霸王联合他的小团体“观察”好不容易抓住的蝉。 他其实算是不太惹是生非的乖孩子,但是在小霸王把蝉的大翅膀生揪下来的时候,拳头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跑到了人家肉嘟嘟的脸上。 丘妈管这叫做“共情能力太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