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且它已经死了。” 说罢,带着丘严向更深处游去。 丘严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只发着光的小水母随海水流动飘向远方,距离水面愈加近了,身上的光好像也黯淡下来。 就像是……早就死掉了。 “已经逛了大半个海域了,主人到底想要什么?” 咕咕再次给丘严头上的气泡补充进氧气,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片遗址,准确来说,是废墟。 只有一根雕花的柱子立在那里,像是仅剩的,迎接来人的使者。 柱子的底基已经被侵蚀腐朽,成了藤壶和贝壳的巢穴。 “那是什么?” 丘严的嗓子有些干渴,声音发哑。 “只是古时候留下的废墟而已。” 咕咕不以为意,这里他来过无数次,提不起丝毫兴趣。 “过去看看。” 就在他摆动身形想要靠近那片遗址的时候,丘严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很清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什么东西碎了? 丘严条件反射摸向自己的口袋,黄铜令牌碎成了两半,从中间齐齐断开的,和白石那块一模一样,裂口处留下了像是蝴蝶翅膀的印记,还有一小片贝壳光泽的翅膀。 海域突然起来大风,丘严头顶的气泡被海浪席卷,霎时间破碎,窒息感顿上心头,咸腥的海水刺痛了他的眼膜。 短暂的失明之后,一股清新的空气闯入鼻腔—— 他回到了岸上。 丘严:?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下去吗?” 唐安言蹲在他身边,眼睛里尽是担忧。 身上的衣服是干的,麻绳也没有被浸湿,如果不是眼膜上的刺痛感还在折磨丘严的神经,他也会以为自己还没有下水。 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又跑进幻境中去了?! “咕咕呢?” 丘严去摸自己的口袋,果然,令牌已经碎了。 这不是幻境,丘严松了一口气。 “说是去找什么东西。怎么回事?” 唐安言接过他手中的两半黄铜令牌,顺着裂缝仔细查看。 “唐安言,我真的,没有下去过吗?” 水面上浮着一只水母,身体里挤满了细小的气泡。 “箱水母啊,要是活着还能发光呢。”银河指着水面上的水母尸体跟白石科普,“不过这么飘到这里来了。” 丘严的脑子有些乱糟糟的。 如果他经历的是真实发生的,那么咕咕还在和令牌中孵出的东西争夺领域,说不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丘严有些担心,他紧紧盯着水面,生怕下一秒就会有血掺着海水涌上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