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好笑的看着脸色微变的李善,“二八佳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 屋内安静了片刻,随后传出哄然大笑。 “这首劝诫诗……”房遗直笑的喘不过气来,“怀仁是在劝诫自身吗?” 高履行笑得都拿不稳酒盏,桌上满是酒迹,“昨日孝卿兄说……怀仁兄都被逼的取梯爬墙了!” 王仁表躲躲闪闪李善投来的发狠眼神,“贪恋美色,人之常事,但寡妇……” 好吧,李善从山东带了个小寡妇回来,被逼着爬墙……居然都知道了。 才十三岁的杜荷已经是平康坊常客了,笑着说:“怀仁兄,明日再送你两个侍妾……” “不可不可!”高履行高呼道:“适才坐定,怀仁兄已言,今日之后,闭门谢客以备考,怎能乱其心境?” “送不送无所谓,反正怀仁身边已是左拥右抱。” 杜荷年少,喝了几杯,有点把持不住,随口道:“怀仁兄还是收敛点好,他日婚事……” “咳咳,咳咳。” “咳咳……” 连续几声咳嗽声响起,长孙冲都拉了把杜荷的胳膊,一个月内,即使是京兆杜氏、韦氏也有意联姻,因为均知李善与陇西李氏的李客师、李乾佑以叔侄相称,都找到李客师头上了。 李客师有意等李善回京后商议,但清河一事传入长安后,之前那些世家纷纷缩手。 李善倒是不以为意,前世单身日子也挺好,更别说如今还有小蛮和周氏两朵解语花。 “今日多谢诸位设宴以待。”李善自斟一杯,一饮而尽,笑道:“只要不再提及取梯登墙事,但可随意。” 长孙冲起身行了一礼,“还要谢过怀仁兄援手淮阳王。” “应有之义,与道玄兄一见如故,又是其命武卒护送南下……”李善嘴里应付,眯着眼看着长孙冲,在心里猜测这句道谢,是来自于长孙冲还是长孙无忌,再或者是李世民。 李楷在一旁轻声道:“殿下当年久驻太原,身边亲族唯独淮阳王一人。” 这是在解释,身为宗室子弟的李道玄不仅是秦王一脉,而且和李世民的私人关系非常好。 房遗直笑着问道:“听闻怀仁生擒吉利可汗独子欲谷设?” “一时侥幸而已,那厮运道不好,正巧撞在铁板上。”李善叹道:“入贝州后,突厥不知从哪儿打探到消息,穷追不舍,还好道国公及时接应。” 李楷在一边用温和的口吻一一解释,去过馆陶的他当然知道那些细节,更从凌敬、马周等人嘴里听到了无数次乌鸦嘴的埋怨。 每次信誓旦旦,但每次都南辕北辙,听得众人连连发笑。 高履行好奇的问:“来的那突厥首领何人?” “阿史那社尔,处罗可汗之子。”李楷解释道:“当日怀仁在万军阵前,镇定自若,请命上前,以欲谷设换回了淮阳王、薛长史等十余人。” 李善感激的看了眼李楷……还算厚道,没把我在万军阵前两次摔下马的丢脸事拿出来说。 “当日劝突厥北返,阿史那社尔言如今类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天下板荡,互相攻杀,以至于中原田地荒芜,人口锐减,虽司马一统天下,却难逃五胡之祸。”李善大致说起当日之事,“但实则不同,自东南末年至西晋,中原大战近百年,但前隋动荡,至刘黑闼兵败身死,未逾二十载。” “不错,中原元气未失。”房遗直点头道:“稚圭言,怀仁以草原大寒为由劝退突厥,其中缘由?” 一个月前,张文瓘受李善之托急性入京,如今去了阳城父亲处。 武城张氏,和清河房氏乃是同乡世家,向来交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