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一个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现在,很少有人再提起“理想”二字,没有人会问我理想是什么。我也不会去问别人的理想是什么。每当大脑中偶尔泛起“理想”这个词,总是会从心底叹一声,仿佛“理想”已经与我无关“理想”仅仅变成了一个字典里的词语。而我只是生活在现在,生活在没完没了的琐事之中。 我曾经的理想是什么?我现在的理想是什么?甚至现在我还有没有理想?当小我十几岁的校友,东财大学生的编辑小乔让我写一篇关于“理想”的文章的时候,我不得不从忙乱的生活中抽出一点时间,认真地思考一下。 小时候虽然不知道“理想”二字,但是在幼年的心中还是有“远大的理想”的。 在只有几岁的懵懂时期,最盼望的就是赶快长大了。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过年,不但有很多好吃的,有新衣服穿,而且还能长大一岁。每次过年都和小伙伴高兴地拍着手蹦跳着,嘴里喊着:“噢!我又长大了一岁!”还高兴地站在墙边,使劲挺直身体,让爸爸妈妈在墙上划一道,看看比去年又长高了多少。小时候爱吃炒花生,但是自己却怎么也捏不开花生的壳,想吃到里面的花生仁只能用嘴去把花生的壳咬坏。看到大人轻而易举地捏开花生,拿出里面的花生仁放进嘴里,就心想:等我长大了也能用手指捏开花生的壳。看着姐姐能去上学,能和同学们一块做作业,玩游戏,心里也很是羡慕。那时候父亲还在村里的学校当老师,有时候跟着父亲去学校,父亲上课的时候我就坐在教室的最后面,虽然一点也看不懂、听不懂,但是觉得上学是一件很神圣也很神秘的事情。等我长大了也能来上学,我也会学习这些神秘的知识。那时候我的理想就是赶快长大。 等到稍稍大一些,渐渐喜欢上了戏曲。也许是农村的业余生活太单调,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吧,反正是喜欢上了。那时候对戏曲唱腔根本不知道什么,看戏最羡慕的是戏曲武生演员的功夫。看到武生演员在舞台上耍枪弄棒、翻跟头打旋子,无比羡慕,也想练就那样一身的功夫。于是找来木棍竹竿之类的东西,每天拿在手里练习。不久,就能一个手拿着木棍飞快地旋转,从身子左边转到身子右边,带着呼呼的风声。还练习倒立、侧翻、翻跟头、下腰。那时候经常跟小伙伴一起去打麦场里练功,有时候还去村旁边的没有水的大坑里,找一个人们挖土形成的台子,助跑几步,在土台子边翻一个跟头下去,落在土台子下面,震的双脚生疼。小伙伴比赛看谁翻的跟头漂亮,看谁落地站的稳。练功的时候常常进入忘我的状态,仿佛自己就是舞台上的武生,一人能抵百万兵。那个时候的理想大概就是当一名戏曲舞台上的武生演员,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 到了上学的年纪,每天背着妈妈做的带着五角星的粗布书包高高兴兴地去上学。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有父亲母亲都鼓励我要好好学习,考大学。因为只有考上大学才能到大城市里去工作,户口才能由农业户口转成非农业户口。到城市里工作了每月有工资,单位还给房子住,看病住院都是单位给报销。我的成绩一直很好,老师家长邻居都说我是大学生的坯子。也许是周围人的鼓励和欣赏恰好符合了现在才广为人知的赏识教育,反正这些人的看法激励了我。从小学到中学,我唯一的理想是上大学。至于上什么大学、到哪里去上大学、学什么专业、以后从事什么工作从来没有考虑过。一直到高考完毕,要填志愿才发现这些都是必须考虑的问题。要填志愿了我还没有搞清楚大学专科和大学本科的区别,可能那时候大学本科的毕业生能回到县城的太少了,人们看到的几乎都是大学专科毕业生,所以老师和家长都把考大学,说成是考大专。我在填报志愿的时候犯了难,因为我当时学的是理科,却发现理科的那些专业我几乎都不感兴趣。最后考虑再三,报考了东北财经大学,因为财经大学当时很热门,而且财经大学招的绝大部分是文科生。我们理科生进来以后也差不多完全丢掉了理科的知识,改成了文科。 考上了大学,实现了自己多年的“理想”随即在大学里我们都没有了“理想”“理想”到底是什么?什么才是我们的“理想”?相信很多同学和我一样都感到了迷茫。难道上大学就是自己的“理想”?那么实现了“理想”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大学四年,很多人渐渐地放松了自己,中学多年养成的刻苦学习的习惯渐渐放弃了,六十分万岁的同学也不在少数。我上大学的四年,可能算不上是很刻苦的学生,但是成绩也还是很好的,但是我照样没有了自己的“理想”在课程少的时候也感觉到无聊,甚至愤愤地感叹:为什么大学要上四年呢?要是三年就毕业多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