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按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不会没电了吧?”他问。 轮椅已经很久没用了,他都不记得上次用是什么时候,但隐约记得之前没听到低电量报警来着。 “我看看,”俞亦舟帮他检查了一番,“好像是没电了,你有备用电池吗?” 苏温言认真思考了好半天:“这轮椅是师兄帮我买的,备用电池……我没印象。” 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带着轮椅电池的样子。 “那只能现充了,”俞亦舟看了看他,“是充电,还是我推着你?” 苏温言不想被他推着,但相较之下,更不想自己走路,犹豫再三,还是不得不选择了让他推着。 俞亦舟推着他去洗手间洗漱,苏温言一照镜子,就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不禁倒吸冷气:“你是狗吗?” 俞亦舟移开眼:“我没用力,只是亲了亲你。” “你这是亲?”苏温言拉开睡衣,吻痕从颈侧一直向下延伸,直到没入裤子,“你这是嘬。” “对不起,”俞亦舟立即认错,“我当时情不自禁,下次一定克制。” “你还想有下次?”苏温言狠狠把衣服裹好,“一周……不,一个月之内你别碰我了。” 俞亦舟:“。” 明明是他非要做吧,怎么满足了他,反倒生起气来。 苏老师的心思好难猜。 他有些不服,小声道:“昨晚你明明很享受……”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俞亦舟给漱口杯接满水,把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在他手中,“快点洗好了去吃饭。” 苏温言暂且放过他。 趁他洗漱的时间,俞亦舟先去煮饺子了,苏温言洗完脸,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 手腕内侧也有痕迹,手指关节也被啃过。 不知道俞亦舟是什么毛病,好像恨不得在他每一寸皮肤上都留下痕迹,任何可能的不可能的,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被他碰了个遍。 他明明记得以前俞亦舟不这样。 分开了几年,倒是添了不少新毛病。 苏温言低下头,轻轻将唇瓣覆盖在手腕的吻痕之上。 薄薄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脉搏,在这里亲吻时,流淌的血液仿佛在唇上跳动。 有种奇怪的直觉,昨晚他睡着后,俞亦舟肯定又对着他的手亲了很久,意犹未尽,缠绵不止。 苏温言睁开眼。 虽然身体很疲劳,但其实俞亦舟没说错,昨晚他确实很享受,那种仿佛要将他从内到外压榨殆尽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画画很累,但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