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和善,哪怕是生气时,带着一股与人无争很是避让的沉静姿态。 裘桓总是喜欢逗他,想要看到他七情上面的样子,就好像是这样才能把他身上套着的厚厚的壳子给打碎了,触碰到他无数沉默的瞬间下,真实的想法。 现在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柄削薄锋利的匕首,开了刃时,流光闪过,漂亮得像是正在燃烧,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一种姿态。 裘桓看着他移不开视线,却又忽然有些懊恼,似乎孟临殊将要说出来的话,是他无法去承受的。 这种情绪太过陌生,却十分猛烈,几乎一瞬间就汹涌地涌了上来。 裘桓下意识继续说,想要阻止孟临殊开口:“你想要的东西,不用你开口,我就自己给你送过来。就老陈他们身边跟着的小姑娘小男孩,难道个个都是爱他们?还不就是为了点声名利禄在那里卑躬屈膝。 “我什么时候要你干过这种事?我就求着你能给我个好脸色对着我笑一笑,我就满意了。你问问,圈子里哪个人有我这么憋屈的。我要不是喜欢你,我至于这么着吗?” 裘桓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最近他这么小心翼翼地对着孟临殊,不就是希望,孟临殊也能喜欢他吗? 不然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在这里装孙子玩。 孟临殊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居然笑了一下:“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裘桓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第一反应是他这是愿意和自己开口要东西了吗,总算不是老子求着他收下送的东西了。 裘桓说:“你说出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孟临殊语调平静地说:“我要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裘桓闻言,脑子嗡的一声,火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他勉强压住发火的冲动,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高了上去:“孟临殊,我对你还不够好?让你天天变着花的想要跑!” “你喜欢我,要对我好,我就得受着吗?”孟临殊的声音也冷了下去,“那孤儿院的孟院长养育我了我二十多年,难道她的养育之恩还比不过你?” 裘桓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孟临殊这是在孟怀柔那里受了气,发在自己身上。 他愿意受着孟临殊的脾气,可不意味着愿意代人受过:“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那个院长!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养过你,就这么拿捏着你,逼着你和我分手,到底是什么居心!” “她只是不忍心我走了歪路。” “歪路?非得你找个女的结婚生子,那才算走了正途?” 孟临殊却说:“如果没有你,这就是我本来应该有的人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