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美好。 杨叔魏盯着兄长唇畔那抹似有若无的浅浅笑纹,在心中补充 对了!还有哥的快乐,千金难买。 他们在入冬以后,一个难得阳光煦暖的日子完成了终身大事。 在法院公证,只邀至亲好友出席见证,接着前往户政事务所登记,完成手续。晚上在饭店里开了几桌宴请亲友,向来沈敛的杨叔赵,或许因为心情好,亲友玩闹地敬他、调侃他,他也都来者不拒。 “头一次看到叔赵哥这么好说话耶,来,新娘子高跟鞋脱下来倒酒,那个鸡蛋也拿两颗过来一一”杨季燕也闹开了,被她老公揪回去。 “你想死是吧?”以为婚已经结了,就不怕被报复?那个高跟鞋倒酒、新人贴身滚鸡蛋的戏码,徐孟磊完全有切肤之痛,本是同根生,冤冤相报又是何必? 闹了一整晚,杨叔赵有些许薄醉,被堂兄弟们搀进饭店安排的新房,谭嘉珉出来送客,被杨伯韩制止。 “剩下的我们收拾就好,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谢谢。”她诚恳地弯身致谢。这场婚事,叔赵的堂兄弟们真的都帮了不少忙。 “我哥一一就拜托你了。” “别这样说。聘礼的事,我不知道叔叔会要求得这么过分,心里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叔婶没为她留颜面,夫家的人都不知道会如何看待她,这让她觉得,有些受不起如此恳切的请托。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哥的快乐,比什么都要值钱。所以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让他幸福。” “我会。”至少,绝对是倾尽全力。 谈完回到房中,见杨叔赵紧闭着眼,脸埋在枕中,两颊晕红。 她到浴室拧了条毛巾。“叔赵,来,帮你擦个脸。” 杨叔赵低哼一声,仰着脸等人服侍。 这傲娇大老爷姿态是怎么回事啊?才新婚第一晚,她就成女仆了吗? 听见她的轻笑声,他不解地撑开眼皮。“你笑什么?” “没。”擦完脸,再擦擦脖子,解开两颗扣子连胸口也顺便擦拭,最后把手脚也顺势擦了。 然后,再进浴室端盆温水,让他坐起来泡泡脚,就像从前那样,习惯了睡前帮他按按双脚,比较好入眠。 他垂眸,凝视动作专注的她。“今晚似乎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听出他话中隐喻,谭嘉珉颊容一红,垂首低哝:“等一下。” 等一下?是要等什么? 杨叔赵还真配合地等了,等她忙完,又钻进浴室洗了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裹着浴袍一脸局促地站在浴室前。 他抬眸望去。 “那个我不太会”她低烬。 “所以?” “你方便吗?”话一出口,便察觉这话有多容易让人解读错误。“呃,我当然知道你可以,我的意思是”慌得差点咬到舌头。 她只是想问,可能有很多动作他不方便做,那她又不是很懂,所以他可能得说清楚些,告诉她该怎么做怎么简单的几句话,让她说出? 她挫败到简直想撞墙。 杨叔赵挑眉,倒是听懂了。 “呃,好。那、那我” “过来。” 她慢吞吞地,小碎步上前, “这个步骤可以留给我。” “所以,你得多配合些。” 在床头解浴袍带子,被他按住。 剥光新娘,是全世界所有新郎的共同乐趣。 他无声张手,她意会地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偎靠过去,感觉他收拢臂膀,轻轻拍抚。“你很紧张?” “一点点。”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他只是一下,又一下,掌心轻轻挲抚她背脊,那让她想起,有一回他找到躲在医院楼梯间偷哭的她,厚实掌拍抚的温柔,以及无声的安慰,与陪伴。 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怜惜、呵护,第一次感觉怦然心动。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会买鸡蛋糕疼惜她、在她难过时愿意来到她身边安静守护的男人,却教自己一时轻率,错放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