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嘉应了声,也没给出解释为什么要问保姆的名字,目光游离片刻,淡淡地说,“刚才你说的事,我会转达给我们家老赵,到时联系吧。” 回到家后,钱一茹向董明山抱怨,王嘉嘉这人脾气怪得很,阴晴不定,董明山使出浑身解数哄着老婆,说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钱一茹总算拉下脸,在微信上申请添加王嘉嘉为好友。王嘉嘉通过了她的好友请求后,只回了她一句:“有消息了我告诉你。”之后便又杳无音信了。 一连过了几日,董明山夫妻也不知道王嘉嘉是压根没和赵泽宇提,还是说了此事后赵泽宇不肯约见,正犹豫着是否要再次询问之时,王嘉嘉发来一条信息:“周四晚餐,地点你们定,我不喜欢离家太远。” 钱一茹拿起手机给董明山看,展示王嘉嘉的傲慢,董明山笑嘻嘻地拿过她的手机,帮忙回复“好的”,并配上讨好的表情包,王嘉嘉没再回任何消息。 董明山按照赵泽宇家的住址,研究遍了附近的高档饭店,最终选定了状元楼。 五点四十,一辆豪华的红色跑车在状元楼前停下,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子,她实际年龄三十四五岁,皮肤保养得极好,妆容精致,看上去顶多三十岁,从头到脚的耳环、项链、衣服、手表、戒指、包、鞋子,全是奢侈品牌,普通人工作十年都赚不出来她这一身装扮。副驾驶位上,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学男生跟着她下车。 很快,旁边驶来一辆豪华商务车,司机正是陈子华,陈子华按下电动车门,车后排位子上,四十多岁、一身富家公子哥休闲装打扮的赵泽宇向陈子华吩咐一句“车子开走,今晚不用送了”,便下了车,和妻儿会合,朝饭店走去。 大堂经理过去曾有幸接待过几次赵泽宇,知道他的身份,忙不迭上去迎接,将他们领到了董明山的包厢。 一推开门,董明山夫妻便热情地迎上去,邀请两人先在主位落座,吩咐服务员上菜。 与高冷的王嘉嘉不同,赵泽宇为人非常谦和,一连声的“抱歉久等了”。在和董明山的互相推让中,赵泽宇坐上了主位,王嘉嘉则压根不回应他们夫妻俩的奉承,一切都显得理所当然,带着儿子坐到了赵泽宇旁边。 赵星辰环顾了一圈包厢,抬头直接向钱一茹询问:“董浩然呢?” “浩然——” 钱一茹正要作答,王嘉嘉冷冷地对儿子说:“怎么教你说话的?重新问,你要叫阿姨。” 钱一茹腹诽:“自己没教养,不懂礼数,对孩子要求还挺严格,孩子不懂礼貌,还不是遗传你的基因?” 赵星辰很畏惧妈妈,说话声音都变小了,重新问了一遍:“阿姨,董浩然呢?” 钱一茹含笑解释:“浩然今天在家里。” 王嘉嘉眼珠微微一转,当即道:“那就让你家的保姆把孩子带过来吧。” 钱一茹怕孩子来了喧宾夺主,推托道:“我家孩子特别调皮,来了怕吵闹到大家,待会儿还要聊正事呢。” 王嘉嘉丝毫不留情面,道:“这样啊,早知道是大人谈事,老赵一个人来就行了,我和小孩来了也挺多余的。你们找个喝茶的地方就好,何必要吃晚饭?”赵泽宇正笑着和董明山寒暄,互相介绍,听到妻子如此不留余地地说话,微微不满地瞥了她一眼。 钱一茹表情更是尴尬,董明山赶紧给她使个眼色,钱一茹忙收起全部的不满,打电话给保姆:“洪梅,你现在带着浩然,打车来状元楼一趟。” 31 何超龙死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开始的几天,孟真真每天生活得浑浑噩噩,不是忘了倒垃圾、收衣服,就是切菜弄伤了手指头。 陈子华在事发第二天按何超龙微信聊天记录上的租房地址,摸去了出租屋,一个拆迁安置小区里的迷你隔断间,周围人员很杂,门口也没安装监控,他戴着手套和脚套在出租屋内细心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将其大部分东西都打包带走。目的是等未来某一天房东因为没收到租金来找何超龙,开门发现东西都搬光了,自然就认为是房客私自搬家了。 这半个多月里,陈子华联系过几次孟真真,告诉她善后工作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说了些安慰的话,叫她不要多想,正常生活,最近他也不会来找她。 不过这依然挡不住孟真真心中的恐惧,她几乎每天都会寻空闲回一趟巧克力公寓,将地板、家具全部擦拭一遍,有时候她在卧室擦地,只要停下手,屋子里突然安静,她就会觉得何超龙就在身后的储物间门口看着她。周末离开董家,她也不敢一个人住,叫上老丁回到巧克力公寓,丁虎成的呼噜声是她惶恐的镇静剂。丁虎成也看出她最近心神不宁,她只说是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