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到底还是个嘴硬心软的,”正君无奈的看着她,“何不自己去,你们母子二人好将此事说开,如何要在中间横插一个我?” “我没什么可说的。”云锦辛别别扭扭地偏过头,皱紧了眉头。 她是母亲,哪有母亲打了儿子又转头去哄的。 她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正君起身,随后像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她道:“菡王未尝不是个好女娘,如今她行的端,坐的正,儿郎家动心也在所难免,妻主不要怪斯玉了……” 云锦辛烦躁的摆了摆手,没再应声。 她何尝不知晓,郁云霁此刻同先前不一般了。 她也曾留意,可皇室之人,又有哪个是良善好相与的,若是入了皇族的门,将来他过得不如意,受了妻家的委屈,定国公府如何为他撑腰,难不成只看他成日以泪洗面吗。 云锦辛叹了口气,倘若郁云霁早点如此,还有现如今那位王夫什么事。 可如今她已然娶夫,就断没有将云梦泽送去给她做侍的道理。 她起身踱步,终是决定再入宫会会女皇老家伙。 丑时,夜幕将幽朝席卷,整个国度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便是鸣虫与夜风都止了动静,独留黑暗下的静谧与安宁。 郁云霁还不曾睡醒下。 “郭愚娇当真这般说?”郁云霁的困意淡了几分,看着她问。 “正是如此,”三千道,“殿下可要去天牢亲自审问?” 郁云霁微微摇了摇头:“她能在青州混到这个位置,证明她也是有些本事的,既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我不会全然相信郭愚娇口中的话,去得频繁了,她也会心中生疑。” “正是,郭愚娇那家伙先前就是认定了我们非她不可,故而才如此嚣张,如今殿下几番话将她吓破了胆,她如今也安分了许多。”三千说。 郁云霁抿了一口浓茶:“是她心理素质不行。” 虽然不知晓自己主子口中的心理素质是什么,三千依旧附和:“殿下唬人的本事也确实厉害。” 如今夜已深,郁云霁忙到此时才想起,今日是孤启回门的日子。 “王夫回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她问。 三千颔首:“全然照着殿下的吩咐去做了。” 看着她依旧神采奕奕的神态,三千心头也跟着轻快了几分。 她与弱水是女皇亲自挑选的,自小便跟在郁云霁的身边,如今她开始涉及朝堂之事,且尚未入朝堂便名声高涨,三千看着她,像是一瞬间透过她,看到了幽朝未来的希望,郁云霁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