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他们若是犯你,你便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在,你放心大胆的做。” 她深知气大伤身,既然尚书府这群人不仁,这面子也没必要继续维持下去了,她郁云霁不是白丁,也不惧孤姝承的淫威,倘若回门一趟憋坏了身子,那才是最不上算的。 分明是一句寻常的话,孤启心头却仿佛落下几点甘霖,将他深埋的种子浇灌,心头酥酥痒痒,那是被种子细密须根遍布生长的感觉。 殿下关心他,殿下说会为他撑腰。 孤启面颊泛了淡淡的血色,使得原本瓷白的肤色透出了健康的粉,令人心生爱怜。 他唇角不自觉的勾着,看着眼前温和的女子。 郁云霁认真地看着他,如此便能给予他最大的鼓励,她是神祇,是从天上下凡,特来拯救苍生的神祇。 他是她最忠实的信徒,不论郁云霁说什么,他都会欣然照做,这是神祇对他的照付与安排,只要是从郁云霁口中说出的,哪怕是要他献出自己的一颗心,孤启也会毫不犹豫。 他会乖乖的听神祇的话。 “好。”孤启弯唇。 郁云霁微微一怔。 方才正堂的诡谲云涌尽数收敛,如今鼻息间的荼蘼香才让她反应过来,好像气氛是有些不一样了。 郁云霁对上面前含笑的美人面。 不知怎么的,孤启给她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了,可这些情绪很难细化的拆分,她不知从何时追溯起,譬如是他没有照旧发疯的那日,又或许是旁的什么。 郁云霁想不起来,只是被孤启这样看着,她莫名有些脸热。 她下意识蹭了蹭面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其实是没有的。 但神使鬼差的,孤启望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颔首:“有。” “我来帮殿下擦。” 他不单生了妄念,他还胆大包天的,欺瞒了他的神明。 孤启不敢对上她澄澈的眼眸,他错开两人相交的眸光,持起一方雪帕。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此刻难以言喻的心情,而他的手还在轻轻颤着,整个人就这么缓缓的凑近,将雪帕绕在指间,隔着那方薄如蝉翼的雪色,触上了她的耳垂。 温热的荼蘼香靠近,郁云霁屏住了呼吸。 她方才因着困倦要沉睡的大脑,此刻当即宕机。 孤启他,好热情。 一截瓷白的玉颈就在她的脸侧,孤启凑得极近,他毫不担心将如此危险的部位暴.露在她面前会发生什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