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着,孤启总算安静下来,任由含玉为他敷粉,打扮,面上的气色总算是好看了些,略施粉黛便我见犹怜。 孤启看着青镜中的自己,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期待极了,他好想见殿下。 “总也不能一直如此,将军定然会担心的。”郁云霁劝说道。 周子惊嘴里衔着一根嫩草,正惬意地躺在一棵槐树的枝子上,听她这般说依旧不急不慢:“郁宓休要赶我走,这些天我在此处待得十分惬意,乐不思蜀,你我二人把酒言欢,同当年一般,岂不美哉?” 她将那根嫩草吐出来,感慨道:“真是乐不思蜀啊……” 郁云霁对她颇有几分无奈:“但你终究是要回去的,这些天将军兴许消气了。” 周子惊啧了一声:“你不明白,我母亲可是个能忍的主儿,就等着我活不下去了自投罗网呢。” “话说这些时日自在是自在,就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她枕着小臂,望着面前茂盛的枝叶,“也不知云竹曳这小子近些时日如何了,竟是不曾来烦扰我。” 郁云霁颇为诧异:“他被禁足了,你不知晓?” “禁足?” 周子惊闻言怔愣,最后一个侧翻高树上跳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她这些时日投奔郁云霁后,便不曾出府,听闻云竹曳被禁足,多日不曾吃喝后,义愤填膺地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这傻子,他是想将自己饿死不成。”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她一撩衣袍,转身就要走。 郁云霁及时拉住她:“你去只会火上浇油,定国公如今可是正在气头上。”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大不了我挨顿打,今日街上的热闹我先不看了,回来听你给我讲,你看认真些,我先去救人。” 说罢,周子惊急匆匆的离了府。 不知晓的,还真当云竹曳是被人绑了,可周小霸王今日是要硬闯国公府啊。 郁云霁看着不省心的自家姐妹,轻叹道:“三千,跟着她,别让她惹了祸事。” 身旁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荼蘼香,还有淡淡的香粉气,郁云霁回头看去。 孤启规规矩矩的将双手叠于小腹上,眸光盈盈的望着她:“殿下。” “……走吧。”她没有多说,兀自朝着府外的车舆去。 孤启面上有一些失落,却跟紧了她的步伐,不敢同她并肩。 殿下不愿同他讲m.fenGye-zN.cOM